他上前湊到那人耳邊低聲道：「帥哥, 配合一下。」
不等那人應下, 沈初璟直接領著他出來，「就算你再怎麼不濟，也得長一張這樣的帥臉吧。」
此話一出,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位幸運觀眾的臉上。
其中一道來自於左後方視線尤其灼熱。
「哥們，今晚過後我該不會被暗鯊吧？」幸運觀眾側頭道, 語氣里卻沒有絲毫慌張。
沈初璟離他遠了點，「不會的, 警察能保障你的安全。」
「好的。」
沈初璟帶著幸運觀眾來到唐慕雪身前, 「妹啊, 你覺得他怎麼樣？」
「啊？」猝不及防被cue到, 唐慕雪不知所措，「額……挺……挺好的。」
「好的那你們認識一下吧。」他說完扔下這兩人回頭對那男的道，「這裡沒你事了，走吧。」
話落, 那男的很配合地將狠狠花往地上一摔，轉身大步離去。
系統突然出現怪叫一聲，[我靠這什麼情況？！]
[啊？什麼什麼情況？]
系統沒回答，接下來無論他怎麼呼喚都沒有聽見它的聲音。
那句話就像他的幻覺。
人群漸漸散去。
「小初，還不走嗎？」沈望初上前抱著他，「在想什麼？」
在他眼裡，沈初璟正看著地上那束花出神。
眼前的景象變得清晰，「沒什麼。」
系統作為一個外來生物應該不會出事的吧。沈初璟想。
視線轉移到沈望初臉上，發現他正一臉怨氣地看著自己。
生氣了？
不過他頭頂一對貓耳真的沒什麼威懾力。
「噢哥哥~」沈初璟轉身摟著他脖子蹭了蹭，「我們回去坐著吧~」
沈望初輕哼一聲，「你跟那個人很熟嗎？」
沈初璟愣了兩秒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不熟，我只是不想有一堆人在前面擋著我們看煙花而已。」
話落，海灘亮了一瞬，一道爆裂聲傳來。
回頭，海上的煙花秀已然開始。
一朵朵煙花在海面上空炸開。
新的一年悄然來臨。
「哥，新年快樂。」沈初璟拿出在口袋裡躺了很久的禮物盒，打開送到沈望初面前。
黑絲絨的盒子內躺著一枚耳釘，上面的鴿血紅寶石被一條銀蛇緊緊纏繞著。
他是在第一天鑽沈望初被窩時意外發現他打了耳洞。
燈光昏暗，沈望初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見他沒反應，沈初璟拿著盒子的手微微顫抖，「哥，我幫你戴上好不好？」
「好。」一開口，沈望初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得到允許，沈初璟上前一步，捏著他的左耳垂，微微側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
在別人看來，他們這個姿勢跟其他在零點擁吻的情侶一般無二。
耳垂上的觸感消失，沈初璟後退一步，「好了。」
好半晌沈望初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還有一隻呢？」
沈初璟輕笑一聲，湊近他歪了歪腦袋，「在我這。」
耳釘反射出的光在黑暗中很顯眼，他呼吸微微一滯，殘留在耳垂的溫熱開始蔓延。
「喜歡嗎？」
沈望初看著他的眼睛，「喜歡。」
不僅是對禮物的喜歡，更是對眼前人的喜歡。
或許，他也有些喜歡自己的吧。
被如此熾熱的目光注視，沈初璟心跳開始失控，他慌亂移開視線，看向身後的天空。
煙花秀還在繼續，他們的注意力卻在彼此身上。
這場秀持續了一個小時。
在結束的那一刻，兩人同時收到一條匯報簡訊。
【老闆，任務完成了。】
人群漸漸散去。
「快走快走，晚了說不定又要堵車了。」說著沈初璟抓起沈望初的手往外狂奔。
他將沈望初塞進駕駛座，自己迅速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快走快走。」
沈望初很聽話地迅速啟動車子。
兩人順利沒經歷堵車回到家。
一開門，二七就直往他身上撲，嘴裡還「嚶嚶嚶」地叫喚。
身上還禿了幾塊。
系統在它身後慢悠悠地走出來，氣勢凜冽。
礙於沈望初在場，他現在沒法盤問這倆之間發生了什麼。
「哥，你先回去休息吧，二七有點不對勁我得看看。」沈初璟回頭道，視線觸及沈望初頭頂的那對貓耳時心底被勾了下。
他迅速移開視線。
「你又不陪我。」沈望初平靜地闡述著事實，死死盯著他懷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