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们就只需要再找到一个线索。
就在这时,几人身后的走廊内回荡起一声凄厉的惊叫。
连阙回头看向刚刚经过的楼梯,便看到那幅巨大的画像被移开了些许,在倾斜中露出墙后漆黑的空洞和自黑洞内探出后缠上男人的藤蔓。
“救……”男人的呼救还未脱口,便被藤蔓强行拖入墙上的黑洞。
只在转瞬之间他便彻底失去生机,只有涣散空洞的瞳孔与因蛮力拖拽碰撞墙体产生的骨骼碎裂之声。
直至完全消失在画后的黑洞中,飞溅到壁纸上的血迹也被藤蔓舔舐干净,那幅巨大的肖像画才摇晃着回归原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这时,一层才传来后知后觉的惊恐尖叫。
沈逆自然地站在连阙身侧,他倾身靠近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一个线索,本来是打算分享给你的,可惜你放了我的鸽子……不过,如果你还愿意站在我这边,我倒是不介意……”
“有些东西我更喜欢自己来抢。”连阙第一次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间依稀还带着不经意的懒散,却让沈逆眼底的戏谑消散殆尽:“前提是……你真的有。”
口袋中卡牌的温度自指尖处传来,连阙如今已大致猜到这是景斯言希望获得他的准许离开卡牌,但沈逆这个人太过难缠,连阙斟酌后还是没有应答,自沈逆的身侧走下楼梯。
这是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天,每个人心中的那根弦都紧绷着,仿佛只要一个极其细微的变化都会让一切天翻地覆。
时近黄昏,若紫将采的花摆放好,比起周遭惶恐不安的人,她的神色安宁反倒如同一个局外人。
“她还是把线索给小宁了……我没有找到那个男人,或许他被沈逆杀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起的?又或许他们是一起的,但是沈逆利用了那个男人,最后把他杀人灭口了。”
红唇女人点燃了一根烟,对蹲在身侧的连阙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要找线索、找地契、找那个失踪的男人,沈逆需要做什么呢?他也要找地契,还是只需要让我们一个接着一个去送死?如果是这样……那他要做的比我们简单太多了。”
两人说话间若紫走到他们身边,唇边依旧挂着一抹笑。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若紫看着夕阳下的玫瑰花海,声音也带着恬静的温柔:“但是,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为所有人摘好的玫瑰娇嫩欲滴,被她整齐摆放在桌边。
“你们也只剩下最后两天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如去看看怎么离开副本。”
说到这里她重新打起精神:“之前那个男孩异化以后不是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如果是我,我也一定会坚持到最后,大不了就跟他拼了!”
“她说得没错。”连阙却在红唇女人担忧的目光中抬起头:“既然找不到线索,就把副本提前终结。”
“提前?”红唇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该不会是打算……”
“不止我们想提前,昨天莎莎没有出现,若紫的房间却被种下了种子。我们必须考虑最坏的预想,就是原本应该住在a6房间的两个人昨晚去了两个空置相对的房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见过莎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