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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麗特緩緩地把筆按下來,她面無表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濃香馥郁的紅茶,又往裡面加一塊糖。

她繼續寫著:

『康森頓時陷入了某種混亂的糾結中,他看著她,無比思念而又無無法觸碰,時過境遷,他已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他不敢說來法國這個決定完全是因為她,但至少被任命時想起了她,他就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但真的見到了面,這麼多年的信念逐漸動搖,他從未如此忐忑不安。

曼卡絲並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她明明都已經要把過去當成上一世一樣忘掉了,但他的出現,就如同一把利刃,將她的生活刨開,露出了真實又難堪的過去。』

後面應該怎麼圓呢?

瑪格麗特沒有確切的答案,乾脆就將這些手稿收拾起來塞進了柜子里,就像什麼東西都沒寫過一樣。

她計劃,等什麼時候明白了後續應該怎麼寫,再來補上結尾吧。

走出書房時,從客廳寬大的窗戶里看出去,倫敦的暴雨也驟然隨風而去,烏雲消散,被洗刷過的天空驟然明亮起來。

波茨太太知道她今晚的行程,安排了女僕在衣帽間裡熨燙要穿出門的成衣,這會兒已經是下午茶時間了。

瑪格麗特答應了珀利要去她家裡做客,便也不耽擱,吃點下午茶墊了墊,就換上女僕熨燙過晾乾的衣裙,讓馬車夫送去了格羅夫納街。

這片地方,從十八世紀到二十一世紀,從始至終的都是倫敦排前列的富人區。

無論是聯排公寓還是稀少的獨棟別墅,裡面住著的主人身份都非富即貴,別看他們在這裡都住的並不開闊,但卻人均在英格蘭腹地擁有一座大莊園用來度假,以及數不清的地產。

瑪格麗特一到了這裡,便能看見窗外那些莊嚴優雅的建築,就連門前一顆草木也精細打理過,街道上鋪著石磚,被雨水洗刷過,纖塵不染。

珀利家的宅子是聯排別墅,坐落在街區的北部,伊莉莎白的房子位置更偏一點。

馬車停下,瑪格麗特下車後,迎面就看見她家大門敞開,有女僕站在門外迎接,引著她進門廊,接過她的女帽和披肩。

瑪格麗特隨著女僕往橫廳走去,她聽見了裡面的聲音,謹慎地問道:「今天你家夫人有多少客人?」

女僕看不懂瑪格麗特的臉色,就低聲照實回答:「夫人請了幾位小姐……」

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先生,瑪格麗特放心許多,她在女僕通稟後走進了橫廳里。

只見屋子裡確實只有好幾位姑娘,有伊莉莎白,有珀利的一位小表妹,有兩個沒見過的女作家,一位說是鵝毛筆出版社主編夫人的中年女人。

還有一位,瑪格麗特霎時與她對上眼,愣住了。

是夏洛蒂.溫菲爾德。

她正坐在沙發上,拿著一本小書與珀利的表妹說些什麼,在女僕通報後,忽而瞥見來者,頓時也愣住了。

在珀利簡單介紹後,瑪格麗特與夏洛蒂出奇一致地各自假裝不認識,隨意寒暄幾句,然後各自坐下休息。

就在半個月前,那件事的真相爆出來之後,夏洛蒂從索倫的嘴裡逼問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他為什麼會發現。

與此同時,她也敏銳的察覺了索倫混雜在其中為了掩蓋某種事實想,或者為了保護某個人而說的謊言。

她可是他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的骨肉手足,就連他肚裡的蛔蟲姓什麼都能看出來。

輕而易舉便列舉出了他話語中的漏洞,以及這個被抹掉的關鍵人物,是不是就是自己辭職走掉的瑪格麗特。

索倫無可奈何,只能和盤托出,將一切告知了夏洛蒂,並要求她保密。

故而,夏洛蒂不僅知道了瑪格麗特知發現了她家的秘密,還知道了瑪格麗特或許是帕特森爵士的槍手,還不惜在索倫面前暴露自己,將真相影射進了小說里讓他知道。

她寫的十分隱晦,或許廣大讀者看的雲裡霧裡,但只要是她母親身邊的親近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她在講什麼故事。

夏洛蒂也順藤摸瓜的,弄明白了索倫與瑪格麗特之間存在的某種不能見人的關係。

原來索倫說是去同學家參加婚禮的那兩個月,是帶著她去南方度假了。

她聽索倫坦白,聽的一愣一愣,過了好久才平和心情。

夏洛蒂開始感到荒謬,這是她好弟弟索倫能幹出的事情嗎?他竟然連身邊的小女僕也敢拐騙,簡直禽獸不如啊。

但後頭漸漸看明白到底是誰決定誰,誰甩了誰之後,夏洛蒂又有些幸災樂禍,心想他也有今天。

不過,夏洛蒂十分鎮定,她既然說了要保守秘密,便打定了主意要裝不認識瑪格麗特。

但想著她和索倫的那點事兒,夏洛蒂又忍不住在眾人看畫時,湊到了瑪格麗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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