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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沉默的穿過一扇門,長廊,樓梯,感覺意識一片燥熱,迷惘,恍惚的分不清誰是誰。

勞倫斯剛與跟某個姑娘跳完第二支舞,他正領著這姑娘在二樓四處亂逛看畫,迎面就與大哥撞上。

他看起來失魂落魄,秩序崩塌,已經失去了任何與人交流的能力,就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一樣,頭也不抬,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反手將門重重砸上,上了鎖。

勞倫斯從未看見過他這種樣子,心裡一驚,但卻不忘記安慰身邊的姑娘,「……他應該是喝多了。」

盥洗室,掬起幾捧冷水撲上臉頰,刺骨的冷瞬間勉強熄滅了躁意。

水漬將上半身浸透,襯衫布料緊緊包裹著身軀,水珠順著發梢從鼻尖滑落,他雙手撐在台盆上,從窒息感中找到求生的欲望。

瞳孔散焦,任由刺骨的感覺一點點消逝,抬頭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終於冷靜下來。

為什麼是兩個月?

他為這個期限此感到困惑。

在那個溫暖的吻落在下半張臉頰時,他還以為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他有許多種手段可以讓他們擁有名正言順的婚姻關係,無論是否被看好,無論長輩是否接受。

他還是相信事在人為。

只不過,歡愉還未在心中鋪開,就被宣判了緩刑。

她沒有說願意,沒有表達是否對他有一樣的感情,或許只是想「享受」。

給下兩個月感情的期限,像是行刑時刀鋒冰冷的鎮痛,然後,兩個月之後,她看樣子就打算永遠的離開他。

什麼樣的感情要以分離為目的的發展呢?索倫大概明白了瑪格麗特心裡想的。

她大概是把他們的關係放在了情人這一個位置,沒有哪怕一秒鐘想過要做他的妻子,才會立馬說出那些話,即便她有對他好感,也是他更加多情了。

可為什麼是兩個月?

索倫忽然發現自己還不夠了解她,但如果當時不同意,他懷疑是不是會連這兩個月都沒有了。

在那之後,她要去做什麼呢?他會知道的真相又是什麼呢?

索倫忽然想起來,自己也失去了提問的權利,他不能問。

脫掉浸透的衣裳,他重新換了襯衣,將臉上的水漬一點點擦拭乾淨,濕潤的眼瞼睫毛在燭光下顫抖著。

……

清晨,莊園裡的僕人們開始清理盛宴後的殘羹冷炙,將一切歡騰過後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

瑪格麗特很早就跟隨奈卡莉太太一起參與將器物清點歸位的工作。

她在倉庫里核對瓷器損壞的數量,盯著紙上的數字出神,好似頭腦還因為整夜的失眠而刺痛。

當太陽照常升起,慢慢從玻璃爬上來時,瑪格麗特還以為自己昨天只是做了一個夢,世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平靜。

但只要一閉上眼,那種密密匝匝的感覺就仿佛又重新浮現在臉頰之上。

那些煙花,告白,她就又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就好像一種生物的本能反應。

它在告訴她這並不是什麼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總而言之,瑪格麗特對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有任何的意外,她很快就接受並體諒了自己。

她確實喜歡他。

為了這點喜歡,與索倫做兩天情人並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至少比從未有過要安慰人。

況且在最後關頭,她把理智給拉了回來。

這只是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不會對早就許下的大計劃有任何影響。

自己雖然喜歡他,但有些東西不能光憑一個人的喜歡和犧牲,她有更重要的人生課題需要完成,不會只單純圍繞著喜歡誰來消磨光陰。

兩個月之後,他恐怕就沒工夫來糾結與她的這點感情了。

瑪格麗特十分鎮定的揉了揉眉心,活了兩輩子了,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東西真的舍不下?

她知道,索倫是個能遵守條約的人,他會說到做到。

瑪格麗特嘆息,有種一切都早已被命運註定好的錯覺。

「怎麼了?昨天沒休息好?」奈卡莉太太也打了個哈欠。

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偶爾的顛倒,畢竟那些賓客們直到後半夜才開始離場,有的還在莊園的客房睡了一會兒,直到清晨才離開。

「還好……這些的數量都在這裡了。」

「嗯,你去休息吧。」奈卡莉太太瞧著她有點不對勁,以為是太疲倦。

隨後,瑪格麗特便點頭回到房間,休息到下午才起身。

她一如往常地閱讀,將已經寫出來的稿件修修改改,又思索著下一篇《粉眼》的大綱。

瑪格麗特打算第二個故事來寫悲劇,畢竟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悲劇收尾更能挑起讀者的深刻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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