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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處?」

「城外百米,只一家廟。」

「……多謝。」

……

歲晚幾乎是跑著出了城,好幾次跑得左腳絆右腳都是裴敘牢牢地扶住了她。

到了那婦人口中說的劍冢,原是一間廟,廟裡供奉著香火,香火之上是歲晚手上的這幅畫像,畫像前是一把劍。

劍身修長,劍柄飾有靚色的劍穗,歲晚挪著步子上前,離那把劍近了些,看見劍身上面刻著一行小字,一枝梧桐送秋聲。

是沈枝秋。

真的是沈枝秋。

歲晚抿著唇啞然哭泣,裴敘將她攬進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聽見細微的抽噎聲後裴敘的心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

他抬眼看著那畫像,眼裡閃過哀痛。

師姐啊師姐。

*

歲晚回到黎安之後便大病了一場,整日吃不下東西,吃了便會吐,慕回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也將醫館暫時關門,專心來照顧歲晚。

有了慕回的調養,歲晚的病很快便有了好轉,但正值換季,歲晚又感染了風寒。

她都笑自己太過嬌弱。

慕回閉館之日已半月,近日不斷有病人上門尋他,歲晚便讓他回去了,每日的藥裴敘會為她煎好,看著她一滴不剩地喝下。

但一向怕苦的歲晚這一月有餘喝的藥竟一聲都沒叫過苦,全都忍著喝了下去。

裴敘看得真切,她是在懲罰自己。

那日帶回來的沈枝秋的畫像也被她壓在了箱底,裴敘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是想把這份痛苦獨自承擔下來。

親人離去的痛苦,她不想讓慕回和雲初再經歷一次。

今日裴敘依舊把藥端在她面前,歲晚此刻正躺在搖椅上看著話本,見到裴敘過來立即坐了起來伸手想去端藥,可裴敘的手卻微微往後縮,躲了過去。

「阿姐不是怕苦嗎?」裴敘終於問出了藏在心中的話。

歲晚頓了下,無所謂說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這點算什麼。」

裴敘的左手伸到她面前,緩緩攤開,上面是一顆飴糖。

「如果可以,我願意與你一起分擔這份痛苦,如果不行,我也不想看你這般壓抑自己。」

他的眉眼壓著,說話時都未看歲晚的眼睛。

歲晚沒說話,只是將他手中的碗拿過來,裴敘也沒攔她,看著她一口喝完。

裴敘有些泄氣似的抿了抿唇,將她手中的碗收了回來,可手臂上卻出現一個細白的腕子將他的動作停住。

歲晚拿過他手心的飴糖,填進嘴裡,入口的甜讓方才的藥苦味沖淡,這一味道的轉換讓歲晚不自覺地彎了彎眼睛,她起身,拽住裴敘的領子,輕輕吻了上去。

自從望月回來之後,她做什麼事情都淡淡的,問她吃什麼她會說隨便,問她想要什麼她會說都行,就連這一月有餘唯一一次的親密也是輕輕柔柔的。

裴敘沒料到她會這般做,飴糖的甜膩一點點鑽進他的口中,他低眼看著閉眼的女孩,沒動,等她吻完之後,裴敘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聽到面前的人笑著問他,「甜不甜。」

裴敘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她現在說什麼都會跟著她走。

「嗯。」

「所以我不用你和我分擔什麼痛苦,因為我目前本來就很開心,就像方才的糖一樣,只要你在,師兄在,我就開心。」

她的語速不急不緩,像是小貓撓癢,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更多。

長發被一根玉簪綰住,有些散落在胸前,她今日穿了一見鵝黃色的衣裙,屋裡暖和,只一件薄衫,露出鎖骨和修長的脖頸,所見之處皆白的晃眼。

歲晚只聽見了一聲陶瓷碰桌面的聲音,緊接著面前便被裴敘所占滿。

他的吻很溫柔,歲晚似乎沒見過他吻她時這般溫柔,之前都是滿滿的占有欲,這次卻慢的似乎要撫平她心中一切亂麻。

她有些受不住,手去推他的肩膀,裴敘鬆開她給了她幾秒喘息的時間又再次吻上,就這樣反覆不止。

到最後歲晚的腦子都是暈的,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主導,而她只能被迫地承受。

這時候她也不要強了,嗚咽著求饒。

裴敘鬆開她,一隻手將她抱到對面的案桌上,手輕輕一拂,案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弄到一邊,歲晚聽見幾下清脆的聲響,好奇地歪頭去看,結果被面前的人再次吻上,一切對周圍的感知再次被他占滿。

腦袋暈的厲害,突然想到自己的風寒還未好,她倏地睜眼,拍了拍裴敘的肩膀,見他不為所動,又去找他的手用了力氣捏了捏。

裴敘也不是沒感覺到她的動作,可就是不想鬆開,感覺到手上的觸感時他才緩緩睜眼,對上歲晚小鹿似的眸子。

許是不滿她的不專,唇間用了力氣咬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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