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自從離婚後,杜挽對他曾經的那份愛戀就愈來愈淡了,哪怕他隔三岔五就往杜家跑,想要拼湊完整這個破碎的家庭,可杜挽心智卻一天比一天堅定。
元霜當初說得對,周嘉也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是安定不下來的。
哪怕有了孩子,他所嚮往的依然是不同的女人帶給他的歡愉,而不是一個家庭的安定。
杜挽不想在這樣一段感情中繼續受傷了,帶著孩子長大才是她的目的。
「對了,你知道元霜現在住在哪裡嗎?」杜挽想要見她一面,確保她的安全,就算跟周嘉也離婚了,她也是真的將她當成親妹妹看待的。
對元霜的事情,景南不想插手,更不想多聊,「嘉也不知道嗎?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
「他說寒成不讓別人知道……」
「寒成是將元霜看得很嚴。」
更多的是怕有人將元霜當作把柄和威脅。
這一點景南也能理解,可杜挽的焦急和關切也是真的,她更不可能去害元霜。
思考再三,景南點了點頭,「等我先問寒成,如果他同意了,我帶你去看元霜,不過她現在沒事,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杜挽眯眼微笑,眸子彎了彎,「那我等你的消息。」—
段寒成太忙。
足有兩天沒有消息,幾乎從早到晚都泡在集團里,表面上是在整頓內部,準備帶走自已的人手和心腹,私底下卻是在肅清那些烏煙瘴氣的毒瘤。
更是在等待江譽。
他比預想的回來得要快很多。
帶回來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用這些東西,不出三天就可以瓦解了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段寒成不確定這麼做是不是對,可在商界無外乎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例外。
段寒成抬頭看了江譽一眼,看出了他的疲憊,畢竟出去了這麼多天,為了找到有用的消息,一定是不眠不休的,「最近幾天你回去休息吧,這裡還有秦和,剩下的我來。」
「可是……」
江譽是因為元霜的事情對段寒成有埋怨,可在大是大非上,他的心是百分百向著段寒成靠攏的,「您一個人可以嗎?我累一點沒關係。」
「我還撐得住,沒關係。」
段寒成很器重江譽,原本就是要培養他的,事成後也會給他最豐厚的利益回報,這份器重里還有信任,「你好好休息幾天,如果想去俞家,我沒意見的。」
江譽低著頭,垂著的眸子跟著一動,有些不可思議定住,慌亂下連忙解釋澄清,「段總,我跟俞小姐沒關係的。」
第602章 一開始就在算計
得知江譽出差回來,俞思不顧身體的不適就要趕過去見他。
元霜拉不住,便讓她溜了出去。
因為薛邢的突然死亡,元霜心神不寧了好一陣,接連做了兩天的噩夢也沒緩和。
接到了付清敘的消息,他要回去薛家給薛邢籌備葬禮,臨走之前元霜說什麼都是要去見上一面的。
沒有告知俞思,更沒有告訴段寒成。
他最愛吃飛醋,於其告訴他再爭論一番,不如快去快回。
因為時間緊急,元霜直接趕往了機場,付清敘在咖啡店等著她,他面上是淡淡的哀愁,薛邢的骨灰早在一天前便運出了國,他的死受打擊最大的還是付清敘的姥姥。
面對元霜,付清敘想笑眼底卻是一片無盡的苦澀,無論如何都遮不住,如同蒼老與疲憊一樣,是如何用笑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姥姥看到骨灰的時候就暈過去了,家裡已經亂套了,我必須回去一趟。」
「我前些天看到新聞了,哪怕薛邢是罪大惡極,也不該如此……」
這對他的屍體與靈魂都是一種凌辱。
付清敘聽了卻是一笑,「原來他越獄真的只是為了去了結自已的心事,我還以為他是要報復你呢,說起來在這件事情之前,小舅舅的確跟我們很親密,尤其是付黛。」
「所以付黛才會那麼聽他的話,以至於到最後被利用。」
「說白了都是因為感情,付黛是為了段寒成,薛邢是為了替向笛報仇。」付清敘握著咖啡杯,目光憂愁地看向窗外,不禁感嘆:「只差那麼一步,我或許也要落個付黛那樣的下場了。」
為了元霜,他不是沒想過要用手段,要挑撥離間,甚至想過讓段寒成去死,好在良知讓他忍住了。
也是薛邢被捕,被揭露罪行後,他才知道就連當年遇到落魄的元霜,都是薛邢的策劃。
「我跟付黛好歹叫了他這麼多年的小舅舅,他卻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就連付黛也因此入獄了。」付清敘是替所有人惋惜,引狼入室的後果,就是害慘了一大家子人。
可不管怎麼樣,他名義上還是舅舅。
付清敘必須要回去。
「這些錯都在他身上,你不必自責,更不用神傷。」元霜這是安慰的話,可落在付清敘耳中,不過是加重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