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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發生了什麼,她說也就是尋常的和妖族魔族打打架。明明沒有經歷太多生死搏殺,但架打多了,境界卻自己上去了。

於是謝酌只能把荀妙菱當皇帝一樣供了起來。

宗門任務不用她做,陣法也不用她學,只要她天天在法儀峰上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行,並且還親身給荀妙菱示範該怎麼做一隻安逸的鹹魚。

這下安穩了差不多半年,直到荀妙菱實在是沒事幹,摸到藏經閣里去挑揀些雜書看——她看的明明都是些野史軼聞,還有些不知是出自誰手的仙界話本。但不知道是歸藏宗哪個好事的大能前輩,居然在話本里記錄了一段真正的心法,只要是有天賦者便能領悟。等謝酌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荀妙菱已經捧著那本書痴痴的看呆——若非謝酌隨機應變,一盞茶水澆過去,怕是荀妙菱又要臨時突破。

謝酌實在是沒招了。

他說:「徒兒,要不你去人界走一趟,陪陪你爹娘?」

人界都沒什麼靈氣的……

讓她回村子裡過普通人的生活,總不至於再破境了吧?!

直到某日慈雨尊者來法儀峰探望荀妙菱,發現不見她的身影,一問才知道荀妙菱被謝酌放回人間了。慈雨尊者登時連連搖頭:「你這回可是出了個昏招。」

謝酌:「什麼?」

秦太初:「你可知天靈根的修士連呼吸都是在修煉?」

謝酌:「……以前不知道,我現在也知道了。所以呢,我放她入凡間有什麼不妥?」

「大大的不妥。她的身體會適應人界那靈氣稀薄的環境,但那只是權宜之計。所謂物極必反——你等她回到歸藏宗之後,只怕她的經脈會加倍吸收靈氣,以補償之前的不足!」

謝酌:「……」

果然不出秦太初所料。

一年多後,荀妙菱回到了歸藏宗。剛剛踏入山門不久,她的境界就不聲不響地從金丹二重境升到了三重境。

……再加把勁就要升到元嬰啦!

謝酌只覺得頭疼欲裂。

複述完這些故事之後,林堯吐槽道:「恰逢仙門大比在即,由於掌門師伯一直在閉關,宗內事務由我們的師尊決定。師尊和謝師叔商議之後,直接把荀師姐的名字從迎戰弟子裡面給劃掉了……原本,荀師姐作為名義上的九州第一金丹,不少仙門弟子都等著排隊挑戰她,我們歸藏宗此舉恐怕會引來不少非議。師兄您這時候出關真是正正好,可以壓一壓那些流言蜚語。」

若論進階速度,林修白也算是仙門之中的翹楚。

倒也不是說他一個元嬰就能碾壓諸仙門了。只是他恰好處於一個非常特殊的段位:

修為比他高的,輩分幾乎都比他大一輪。

輩分比他低的,修為都沒他高。

林修白在上三宗內也是赫赫有名。目前能與他齊名的元嬰修士,只有玄黃宗的陣修闞天縱。闞天縱人如其名,亦是天縱奇才,且以冷靜和理性著稱,是最難對付的那類法修。

雖然大家沒有明說,但林修白與闞天縱之間必有一爭,幾乎已經是這場仙門大會的默認看點。

荀妙菱嘆息道:「所以我只能旁觀,甚至不能上場。沒意思。」

「以後會有機會的。」林修白眸光溫和,舒朗地笑道,「正好,我在這次突破的過程中煉化了我的靈劍和琴,如今又有感悟,可以譜做新曲。兩位既然閒暇,不如隨我來聽琴?」

荀妙菱:「這就不必——」

林堯:「好,我們現在就去!」

荀妙菱:「?」

她扭頭,暗暗給了林堯一個眼刀。

林堯疑惑地挑眉,眼神中寫著「聽個琴而已,你也沒什麼事做,為什麼要拒絕?」隨後他揚起笑臉,對林修白道,「早就敬仰林師兄的琴聲,今日總算有幸一聽。師兄請帶路!」

「……」這下荀妙菱也推拒不得,只能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跟在林修白身後。

林修白駕雲帶著他們倆去了陶然峰的一處小型宮殿裡。

林修白居住的宮殿堅實而不失典雅。他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居住,但宮殿內設有清潔法咒,還是如從前那般一塵不染。林修白還在宮殿裡改造了他專屬的琴室,裡頭一排雕花博古架上擺滿了與琴相關的物件:有已經泛黃的琴譜,紙張有新有舊,但擺放的十分整齊,還有用青玉、檀木、松木等材質製成的琴軫。

這琴室的用心,一看就是愛琴之人積年累月的布置才能有的。

林堯一邊感慨,一邊覺得荀妙菱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奇怪。

所謂勤能補拙。林修白都已經練琴那麼多年,即使不善琴,他們這些師弟師妹過來聽一聽,捧捧場,又怎麼了?

「師妹,師弟,請坐。」

林修白喚出了自己的法寶。

他一直在不斷煉化的琴則名為「聽潮」——琴體修長流暢,兩側鑲嵌著鎏金紋飾,琴弦未動,卻泛出青藍色流光。

只見林修白挽袖,將修長的手指摁在琴弦上……

林堯以一種期待的神情閉耳傾聽。而荀妙菱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自己的耳朵里塞了兩團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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