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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伸手在荀妙菱頭頂輕柔地摸了一下,荀妙菱身上瞬間乾爽如初。

荀妙菱抬起頭,望向那張雍容美麗的面孔:「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姐姐了?」

「叫什麼姐姐。」對方一手撐傘,一手在她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荀妙菱沒記錯的話她師父也總愛做這個動作,「吾名秦太初,道號慈雨。你該喚我一聲秦師伯,或是慈雨師伯。」

荀妙菱捂著腦袋:「秦師伯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腰間的親傳令牌啊。」秦師伯語氣溫和,「你現在是整個歸藏宗所有親傳里最矮的一個,一看就知道是你。」

荀妙菱:「……」

她默默轉移話題:「秦師伯,您剛才在幹嘛呢?」

「我在培育高階靈植。靈植越是珍貴,培育的條件就越是苛刻。平時這活兒也可以交給弟子去干,但這批種子是我師妹外出遊歷時寄給我的……我實在不放心,就親自來盯著。」秦太初微微躬下身,道,「那你呢,你來陶然峰是做什麼的?」

荀妙菱故作可憐地抓住秦太初的袖子,搖了搖:「秦師伯,我餓。我聽說咱們陶然峰有個小食堂,我能去吃東西嗎?」

如果謝酌在場的話,估計會被自家徒弟突然冒出來的夾子音給嚇一跳——荀妙菱從沒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

荀妙菱倒是無所謂丟不丟臉,她出天祿閣之前可是照過鏡子的,對自己的現在的外表非常有信心。何況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撒個嬌又怎麼了呢?

為了吃上傳說中的仙家美食,她完全可以不擇手段!

果然,在她的一聲聲師伯中,秦太初很快迷失了自己。

她聽不得小師侄嘴裡冒出一個「餓」字,很快帶著荀妙菱上了峰頂。

峰頂還真有個小食堂。

「我們陶然峰的慣例,不服勞者無其食,除了本峰的弟子,外人想來吃飯都得幫忙干農活或者照看靈獸。」秦太初用自己的令牌取了兩個盒飯,分了一個給荀妙菱,還無比慈愛地把自己碗裡的雞腿也夾給了她,「這次算師伯請你的,下次你來之前,就得先把活給幹完了。」

荀妙菱忙的不亦樂乎,一邊吃一邊點頭,不一會兒一碗飯就見了底。

三清老祖在上,這飯也太香了……她覺得自己兩輩子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荀妙菱又續了一碗。

「說起來,這些食物都是用靈谷、靈蔬和一些靈獸的肉做的,以你現在的修為吃這些剛好,可以補補身體。但也不能吃太多,否則……」

「嗯?」荀妙菱迷茫地抬起頭,還不忘往嘴裡扒菜吃。

還沒等秦太初把未盡之語說出口,荀妙菱就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一股脹熱,經脈又出現了熟悉的、被靈氣強行拓寬時的痛感。下一秒,仿佛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人中流下來——

是鮮紅的鼻血。

秦太初:「……」

秦太初眼皮一跳,幾乎下一秒就從儲物袋裡掏出手絹來捂住荀妙菱的鼻子,急急道:「快,跟我念,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

荀妙菱卻唇瓣發抖,念不出來。因為此刻靈氣正在她體內渾身亂竄。

秦太初見荀妙菱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幾乎快咬出血,知道她這次的破境已經阻攔不住,再怎麼念靜心咒也於事無補。於是她只能快速用銀針護住要緊的穴位,抽空用玉簡給謝酌傳信:

「你徒弟又破境了!」

……

等謝酌趕到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指荀妙菱的破境結束了。

秦太初一旁嘆息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體質。凡人吸納靈氣應當受到的阻礙在她身上仿佛不存在,即便是先天靈體也不該如此。吸納靈氣過於輕易,經脈卻不夠堅韌,於是反傷己身……怪,實在是怪。」

「我之前也有過這顧慮。」謝酌皺眉,「但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再次破境。」

秦太初給出診斷:「也還好,等熬過築基就好了。只是她現在的身體不宜再次破境,還是得先鍛體,把軀體練的強壯一些再說。」

謝酌伸手,在荀妙菱的脈上搭了一會兒。

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荀妙菱越級突破的經脈居然被拓寬了一倍有餘,體內靈息奔流涌——難怪她剛剛痛的要死!

謝酌摸摸她的臉:「徒弟,感覺怎麼樣?」

雖然修者引氣入體的目的都是為了拓寬經脈、竅通天地,但細水長流的打磨和大刀闊斧的穿鑿總是不一樣的,至少在痛感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荀妙菱的眼神有些迷茫。她微微翻著白眼,抬手抓住秦太初的袖子,在徹底昏過去之前,喃喃說道:

「師伯……」

秦太初低聲道:「欸,你說。」

「我還沒吃完的菜……能打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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