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雙抖了抖肩膀,心情好了起來。
幸福啊,都是對比出來的。
稻子入庫後,有那寅吃卯糧的,著急忙慌就拿著工分本去大隊換了新糧。
沒辦法,有的是家裡沒勞動力,年底分到的糧食少,再怎麼節省也不過能撐大半年。
有的是過日子比較沒數,或者說苦怕了,覺得吃進嘴裡才是真的,存款那是沒有,不僅沒有,有時還要倒欠大隊的。
最後一種呢,就是像張家這樣,這新糧一下來,聞著那香噴噴的稻子,就特別想嘗嘗味道,於是跑去兌了兩袋子新糧,當天就去公社米廠打好,回來就煮上了,那是一點都不隔夜的。
大毛二毛跑去混了個肚飽,回來喜滋滋跟簡雙炫耀味道。
簡雙可憐巴巴的看向她婆。
趙蘭花:「……」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饞呢?
她沒好氣道:「家裡還有糧食沒吃完,你想吃大米飯,明天煮個乾的。」
煮個乾的,就是不放紅薯,只有乾飯。
「娘,我明天去公社整兩斤五花肉,咱們紅燒,這紅燒肉就得配上新鮮的大米飯,那是一絕,讓人吃了還想吃。」
趙蘭花面無表情:「吃了還想吃,這想什麼美事呢?」
簡雙:「……」
好吧,她婆雖農忙時不虧待家裡,但以那個節儉勁兒是恨不得大家少吃的。
自己這話沒起到勸說作用,反而觸雷了,簡雙蔫了。
大毛二毛聽到紅燒肉卻是來了勁,說話非常不利索的大丫都邁著螃蟹步,一把抱住了趙蘭花的腿,奶奶、奶奶的喊。
那嗓門不小,吵得趙蘭花直呲牙。
說起大丫,這女娃去年一歲多,不知是營養沒後世的好,還是大家沒這個習慣,總是在地上爬來爬去,沒見走路。
今年總算改爬為走了,那個虎勁哦,直接跳過了扶著牆慢慢走的過程,憨頭憨腦的就往前沖,吧唧一下摔了,癟了癟嘴也不哭,站起來繼續沖。
那速度,都不叫走,叫小跑了。
簡雙看到她咚的一下坐下去、側摔下去、往後仰倒、前傾臉著地……各種摔法,眼皮子直跳,感同身受般也覺得疼。
起初真怕小孩摔出事,較真的糾正了幾回,還拿出大白兔奶糖當誘惑,可惜也只管用了幾次,後來忙起來就顧不上了。
而孫來娣這個當媽的,一邊罵大丫傻妞,一邊自己掏錢去衛生所買了紫藥水給她塗,這就算是她對女兒的溫情了。
至於摔了,這村里哪家娃不是摔摔打打著長大的?簡雙那大驚小怪的模樣被她看成是城裡人矯情,還反過來安慰她,說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簡雙看看她,又看看其他人一臉習以為常,明白是自己少見多怪了。
她忍不住想起了曾在網上看的段子,網友們說起自己小時候有多難殺,她只能告訴自己,小孩骨頭軟,摔了不嚴重,只聽過成年人把尾椎骨摔裂的,老人摔一跤,住院好幾個月的,小孩的話,應該還好,應該。
此時簡雙看著大丫走路的利索勁,不由得想這摔著摔著還是挺有用的。
大丫就這點好,摔再多次她都不畏難,走起路來依舊虎了吧唧,力氣也不小,可能是這一年來營養充足了一些,有時候鬧騰起來孫來娣都按不住。
而趙蘭花也確實沒經得住三小孩撒嬌,難得破了她老人家的鐵律,寅吃卯糧起來。
早稻收成好,喬棟樑很高興,就著紅燒肉和新鮮的大米飯,還拿出了自家釀的金櫻子酒,跟三兒子喝了一盅。
喬明遠喝得半醉,格外熱情,簡雙吃不住,這晚就沒有進入小院,早早睡過去了。
早稻收完不代表就完事了,因為他們還要趕著種一季晚稻。
事實上,早稻剛從水稻田清走,喬棟樑就立刻帶一波人把田整出來,至於晚稻的秧苗,則是提前就育好的。
這邊地一整好,那邊苗也長到了適合的高度可以插秧了,插秧比收稻子要輕鬆一些,但也沒輕鬆到哪裡去,簡雙依舊帶著人熬消暑茶。
不過前陣子消暑方的材料就囤夠了,村里小孩無論大的小的都要下地撿落下的稻子,這會
兒插秧不用他們,就去山腳、河灘等地打豬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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