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者因為種子還沒買來,而且時間很短,無法看它發芽的情況,就只考操作,這一關不少人信心十足,雖然是藥材種子,但步驟其實和種莊稼差不多,很好記。
——並不是所有大隊都跟前進、奮鬥大隊一樣,前者本身就是家傳,後者有餘力送去拜師,有的大隊的赤腳大夫,那是真的只懂一些糊弄的手段,說的難聽點,跟神婆沒區別,治好了是命大,治不好算你倒霉。
所以,說是大夫,也就是個兼職,平時還是要下地的,這會兒就當莊稼來種。
還有的覺得縣裡就是瞎胡鬧,隨隨便便派個人過來蹭吃蹭喝,七天時間沒學到多少,這種實踐環節倒是來了興趣,就跟平時下地一樣糊弄,高主任看得直搖頭。
等目光落到另一邊,眉眼才舒展開幾分。
另一邊就是簡雙和蔡志成等一些有經驗的人,這個操作能不能種出藥材來且不說,至少看起來還是很像一回事。
如果說前面的育種環節是考基礎,是看看大家知不知道應該怎麼曬種浸種……那麼在移栽上,就明顯上難度了。
哦,不能叫移栽了,因為高主任竟然搞到了一株株或是枯黃、或是長蟲的草藥。
前面環節已經淘汰掉大半,剩下小半中又有一部分看看明顯棘手的被裝在花盆裡的草藥,又看看旁邊站著的虎視眈眈的保衛科人員,竟然都不敢動手了,索性搖頭表示自己不行。
這樣還給領導留個好印象。
又有試探的伸手,一分鐘不到,高主任就滿臉鐵青的阻止了他,咆哮聲幾乎要衝破房頂。
毫無疑問也被淘汰了。
於是等到就剩簡雙和蔡志成兩個人的時候,高主任準備的有病草藥竟然還有十幾盆。
簡雙:「……」
想起她師父說,陳副廠長覺得從育種開始難度太大,想收購藥苗,但最近的草藥種植基地太遠,於是收了一些野生的。
這應該不是為了他們的考核,特地讓草藥生病吧?
「……」
還真不是,因為高主任只對收上來的成熟藥材很會辨別,能判斷品相給價格,炮製的手上功夫更是半點不差,但他同樣不懂得怎麼種植、給草藥治病。
那都是現學的,找人要的資料,照本宣科,填鴨式的補充了一些。
他的經驗確實上來了,可奈何這幾天忙著補課備課上課,根本顧不上照顧,底下人那就更不懂了,臨時加上這門課,只能說巧合了。
他看著兩人,是真的很期待,這些小藥苗收上來也是花了錢的啊。
而兩人,不對,應該說簡雙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期待,蔡志成卻頗為生疏,他同樣是按照大夫的標準培養的,連炮製藥材都沒怎麼精通,可未來的老丈人有令,他也只得臨時學了些,很粗淺。
一開始眼疾手快,挑了自己熟悉的,等後面就有些傻眼了。
根本判斷不出來哪出了問題,偏抬頭一看,簡雙已經處理了七八盆,正對著一個更加陌生的草藥,交代工作人員準備東西,還現場配置了一碗藥水。
面對看似健壯,葉片卻已經全部枯黃的,她也只沉思了兩秒,就果斷伸手,將藥材的根系從花盆裡
拔了出來,然後拿起消過毒的剪刀,咔嚓咔嚓一頓亂剪,又讓人準備全新的肥土,給種下去,甚至越到後面,她的動作越快,有一種從熟悉的熟能生巧的超快進步。
那從容的表情、行雲流水的動作,甚至還搭配著她的講解,蔡志成想說簡雙是在胡來都不能。
而簡雙還像是炫技一樣,說了此種藥材在華南省大致的分布點。
她當然沒有提名哪個大隊,但是她說了藥材附近會有的環境,水文與地理,因為是極其通俗的語言,就算是外行也能聽懂。
淘汰的人並沒有離開,正在看著簡雙和蔡志成較勁,之前他們都或主動或被動的保持了安靜,可此刻有人激動的脫口而出:「我們大隊有片地方就長這樣,就長了許多這種雜草,連豬都不愛吃,大隊長不許我們用它濫竽充數,原來它竟然是草藥!」
還有人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家附近那片河灘也長著這種雜草,周圍的土質就跟簡雙同志說的一樣一樣,分毫不差,這也太神了吧?!」
蔡志成放下了手中的花盆,勉強維持風度的笑了笑:「這株草藥葉子都掉光了,還長了蟲,情況比較嚴重,我只有五分把握,既然簡雙同志你懂得多,還是讓你來吧,免得我手粗,影響了它之後的漲勢。」=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