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圖斯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今天又是為上司守衛愛情的一天呢!
燕嶼卻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那串數字,他掃一眼就記住了,根本不需要留著名片。而且明知道維圖斯是曼努埃爾的忠實手下,他再怎麼也不能表露出好奇的態度。
不過……他好像對曼努埃爾父輩的事情很了解?
或許之後有用。
第083章 護衛隊初始成員
負責收治成年蛻變期蟲崽的醫院在主星的繁華地帶,緊鄰各大軍校,就是為了一出事就能及時趕到。雄蟲醫院在它是對面,裝修得像燕嶼印象中的教堂醫院,建築具有宗教美,安保嚴密,大片的爬藤花卉和喬木構成了天然的防窺牆,更別提空中閃爍著藍光的屏蔽器。大門緊閉,幾乎沒有病人上門。
和它相比,雌蟲醫院就熱鬧多了,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雌蟲們穿著校服,神采飛揚。
在下車前,維圖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戴上了止咬器,看見赫利俄斯投來的疑惑眼神,螳螂低著頭小聲解釋:「第二次內戰之後,在上個時代對雄蟲造成慘重傷害的種族被處決,螳螂族沒被直接處決,但很長一段時間雄蟲都拒絕和螳螂族出現在同一場合,這些年逐漸放寬限制,只要求高危種族出入有雄蟲的公共場合,必須戴上止咬器示警。」
這是一種對雄蟲的示警,也是一種對螳螂族的羞辱。
燕嶼無意對歷史恩怨發表看法,只是略微疑惑:「雌蟲醫院竟然有雄蟲嗎?」
維圖斯:「有一位雄蟲醫生。」
他們走到阿拉里克等蟲病房門前,抬眼一看,從門內出來的正是這位雄蟲醫生。
他看起來有種熬了三天大夜但即將上手術台的、詭異的、憔悴的精神感。眼睛很亮,但看起來很累。
雄蟲醫生好奇的目光落到燕嶼身上,又看了眼蘭花螳螂,明白過來:「啊,是赫利俄斯閣下嗎?」
雄蟲醫生掏了掏白大褂的兜,掏出來一根藍筆,他尷尬地說了句:「我說怎么半天都找不到,哈哈。」然後若無其事別到胸口,從另一個口袋摸出幾個哄小蟲崽那種硬糖,塞給燕嶼。
「本來你的婚禮我也該去的,可是當天有一場緊急手術,我就沒去成。」大概是哄小蟲崽哄多了,他說話輕聲細語,很溫柔。「再怎麼說,我當年也被伊卡洛斯老師教過,也算半個同門吧。」
「你是去探望裡面的雌蟲小朋友嗎?」他讓出一個身位,發出邀請,「走之前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聊聊,我今天一個下午都有空。」
他貼心地把病房門打開,燕嶼看他走遠,問維圖斯:「為什麼他能認出我?」
按理說他也沒見過自己,外界也沒有他的信息,他怎麼能認出自己的臉?
回答他的不是維圖斯,而是阿拉里克:「被雄蟲制裁後,螳螂族四分五裂,大家都知道蘭花螳螂投了大阿努比斯,既然能讓一名蘭花螳螂跟在身邊,那一定是和曼努埃爾有關的蟲物,再加上您是雄蟲,所以您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