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告訴左宗師一聲,帝君永居仙京,也不理會公主,林懷玉忙著給給林宴修建宮觀廟宇,更是指望不上。
雖然,南星有點害怕左辭,覺得他時刻都是冷冰冰的,不過他對公主倒是真好,看公主的眼神也很溫柔。
豁出去了。
南星把心一橫就朝林嬰臥房走去,以為人還沒醒便放輕腳步,打算坐外頭等著,結果屁股沒等挨上板凳,就聽林嬰微弱的聲音自房間裡傳出來:「別……我累……」
聲音軟糯糯的,沒有骨頭一般。聽得南星渾身一蘇。
又聽左辭道:「累了讓你睡覺,你爬起來做什麼?」
林嬰聲音吶吶:「我還有好多事沒做,這時候才起,問診的怕要排長龍了……」
左辭心裡恨恨:「走的時候告訴你好好休息,你非又要煉丹、又要接診、又要修補風水的!累這麼瘦,可真對得起我。」
林嬰委屈:「我平時不累,是昨晚一直陪著你都沒有睡覺,你……嗚嗚……」
好像話說一半嘴被堵住了。
南星反應過來,轟地一下紅了臉,慌慌張張離開了。
左辭好像怎麼索取都不知饜足,他這陣子總是幫林嬰去各個地方採藥,隔幾日見一面對他來說太殘忍了,好不容易小別勝新婚,林嬰居然還要留著力氣去干別的!
一個時辰之後,林嬰終於沉沉睡過去
左辭抱著人又廝磨好久,試過她的內息確認比上次強大了不少,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為林嬰掖好被子,自己無聲地起身披衣,關門離去。
徑直走到了百草峰,遠遠便聽見吵鬧聲響!望見山路上排起的長龍,龍頭之處好像是結了疙瘩一般打鬧起來,就是這群人累得林嬰這個樣子?
左辭朝林嬰問診時候的位子上面一坐,聽出這些人是因為什麼爭先恐後,直言道:「奔著仙風道骨丹來的都可以散了,這個丹林嬰早就不練了。」同時掏出一疊紙:「這是林嬰專用的胭脂水粉方子,凡是想要駐顏不老的回去照做就是,不必接著排隊了。」
這疊方子立即被一搶而空,人群中的女人便差不多散沒,人也少了一半了。
左辭看向剩下的男人,打頭幾位交頭接耳,面貌猥瑣。
左辭道:「今日我替林嬰看診,你們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那幾個滾刀肉似的臭流氓,想起雲麓山中規矩森嚴,道士是不能仗著修為欺負凡人的,又看左辭年輕也不懼怕,嘿笑道:「我得了相思病,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只有公主才能診治,你快將公主換出來救我一命吧!」
左辭眯了下眼睛。
旁邊的李鴻翔宋倫雷小虎全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無賴。
左辭:「好說,你過來讓我診下脈,如果確定我治不好,再換公主出來不遲。」
他後面的那幾個人稍微有些遲疑,左辭又問:「你們幾個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毛病?過來一起吧。」
他說得自然,模樣又生得溫潤,更何況幾個老流氓已經試探了好幾天,發現山中的道士對普通百姓特別克制,只要他們不先動手,絕對不會有人敢打人罵人,便不客氣地都湊了過來。
「伸手。」左辭命令。
為首的流氓邊伸手邊說:「我自己病成啥樣自己心裡有數,你要診不出毛病就說明你是庸醫,必須得換林嬰公主出來!」
左辭:「行,聽你的。」說罷反手一刀剁他手臂上,快得讓人看不到影兒,連被砍中的人自己都慢了一拍才尖叫起來,捧著斷掉的手臂滿地打滾,殺豬樣喊道:「殺人啦,殺人啦,雲麓山的道士殺人啦……」
李鴻翔在旁邊看著,內心暗暗覺得解氣!他最近反覆被罰下來應付這群臭無賴,早就攢了一肚子仇了!
左辭道:「別跑啊,回來我能給你接上。」
那人不相信還能接上,道:「滾你奶奶的,你肯定是還想再殺我一刀!」
左辭:「你以為這一刀是隨便砍的嗎?咱們兩個無冤無仇,我幹嘛殺你?我這是在給你治病。我這刀是林嬰公主的生花劍,剛才那一刀下去,順帶著撒了無數的種子……」邊說邊走上前去拿著他的斷臂朝對口處一接,眾人眼睜睜看見他兩半胳膊斷口處的血肉里生出無數的根須來,竟然自動將斷臂縫合在一起!
不大一會,眼瞅著胳膊復原,流氓將手指張開,攥拳,再張開,再攥拳,收放自如!他樂得一嘿:「神奇呀你剛才可嚇死我了,老子從沒見過這麼給人治病的!」
他身後的流氓提醒道:「大哥,他分明是在作弄你!這樣砍你一刀,真治好你的病了嗎?他只想害你虛驚一場!」
「對!」老流氓說:「我的相思病根本沒治好,你是庸醫,我還是要找林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