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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潤玉嗆咳兩聲,醒轉過來,臉無血色,雙眼失焦。

林嬰道:「你怎麼樣,記得自己是誰嗎?」

潤玉喘勻這口氣,隔了一會終於像是看清楚了林嬰的臉,忽然精神一振:「嬰殿下……」

林嬰問他自己是誰,他卻回答林嬰是誰,看來還是不太清醒。

林嬰合掌又為他療愈起來,潤玉仿佛將死之人被餵了活命的仙丹般,眼神恢復清明,身體掙扎欲起:「公主殿下,臣有辱使命,罪該……罪該……」

「我知道你們盡力了。」林嬰打斷他的話。

葉詠詩見潤玉還不等徹底清醒就急著攀附林嬰!更加覺得自己瞎了眼睛看上他這狗賊!貝齒不自覺地咬緊,攥緊寶劍的手骨骨節也隱隱地發白。

眼看潤玉找回神志,林嬰馬上問道:「你看過謝老的地圖嗎?回憶地圖的樣子和我們共情,事後我會接好你的腿。」說完退開兩步,示意左辭去和他共情,林嬰不想接觸他太近。

可是左辭剛剛俯身,葉詠詩先是笑了:「原來你護他一命是奔著這個?那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謝老只與修竹哥哥看過地圖。」

潤玉點點頭,坦誠道:「進山之後本來是想分頭的,結果山里錯綜複雜,師傅怕我們失散,就不許大家分開……他的確只給修竹看過地圖。」

雖然坦白了同樣的真相,兩個人的姿態卻截然不同。葉詠詩看向潤玉,眼神中全是鄙夷。同時發現潤玉根本沒去看她,只顧仰視著林嬰。

左辭起身,替林嬰問:「那謝修竹呢?被你水葬到什麼地方去了。」

葉詠詩臉色一變:「他死在這裡已經夠倒霉了,你是嫌他被你們害得不夠慘?還去打擾他的屍身!」

潤玉本來想說,可是剛張嘴就被葉詠詩這話堵了回去,一時沒敢接話。林嬰道:「算了,我們去問周小媚吧。」

「殿下。」潤玉這才慌了,一把抓住林嬰的裙角,「別丟下我,求你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別丟下我!你一走她馬上就會殺了我!」

林嬰回頭去看葉詠詩,便在這一瞬間潤玉飛快地在她靴面寫下一個「周」字。

林嬰腳趾在靴子裡面微微一縮,心底瞬間瞭然——周天子同她說過,謝家有他派去盯著葉詠詩和謝准一家的眼線。

長睫垂落,原來這個人,就是潤玉啊……

就見潤玉眼神切切:「周姑娘只是幫忙抬到了岸邊並未下水,水葬的地方只有我知道。」

「潤玉!」葉詠詩聲音尖利,「你剛才還說修竹與你情同手足,轉眼就要拿他的屍身立功嗎?」

潤玉瞧她那眼神像要吃人,嚇得縮了又縮:「什麼立功不立功的,我是怕你殺了我。」

葉詠詩瘋狂向他劈劍:「我不殺你你能不去嗎?你分明是看拿我滋補無望,便要拿修竹去換混元一氣功!你這無恥狗賊……」

林嬰轉手一道結界護住了潤玉,任葉詠詩狂砍爛劈徒勞地發泄了一痛,終於累到收手時,才說道:「你放心,屍身與我無法共情,我也不是去毀壞他利用他。只是不看一眼,並不相信他真的這樣死了。」林嬰看著她的眼睛,「萬一我能救回他一命,你應該也很高興吧?」

葉詠詩咬牙切齒:「你能起死回生?真是好大的本事,可謝家死了那麼多人,怎麼不見你對別人也有這份仁慈?分明就是為了拿到地圖無所不用其極,還把自己說得好聽!」

林嬰道:「別人都是黑紗殺的,只有謝修竹是生母……」她說到這裡頓了頓,「所以他身上,說不定有轉圜的餘地。」

葉詠詩臉色出現了明顯的激動,可是也僅僅一瞬間又恢復如常:「不可能,不可能!他若沒死他的內息不知道會被多少五感敏銳的人感應到,在場那麼多人,沒人懷疑他沒死……」

說話間林嬰已經用聖愈術接好了潤玉的腿,潤玉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滿臉激動地回身拜謝林嬰,這一幕落入葉詠詩的眼底,恨意簡直無法壓抑:很好,連他你都要跟我搶!

林嬰倒是沒什麼多餘的顏色:「帶路吧。」

潤玉連連應承,像是急於擺脫葉詠詩,閃身走去最前邊帶路。他本就是因為效忠林氏才會與謝家結緣,所以服從林嬰心安理得。可這一切放在葉詠詩眼裡,卻成了確鑿無疑的背叛。

她一定要殺了潤玉。

林嬰轉身跟上,左辭緊隨其後,葉詠詩遲了兩步,也跟上去,故意走到左辭身側道:「都說這世界上,總是有本事的人說了算。現在林隱鹿也不在了,為何你這樣的人物還要圍著他的妹妹轉呢?」

左辭用眼角看了她一下:「不為什麼,隨心所欲而已。」

葉詠詩尖酸地笑了:「好一個隨心所欲,血統純正的玉人族,確實招人喜歡。」

林嬰回頭牽住左辭的手,微微用力地握住,左辭忍不住輕輕一笑,也回握住她。

她在告訴他,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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