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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辭將目光遞向林嬰:「吃東西啊,吃完了才有力氣想事情。」

林嬰臉色蒼白,端起碗來漫不經心地啃了啃,又聽了一會,左辭道了一聲:「剪不斷,理還亂。」

林嬰眼波一橫,一字一頓道:「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自殺殉情?沒有拒絕和親?沒有痴心苦戀雲中君?還是……沒有死啊?!

眼看著左辭一副可信可不信的樣子,林嬰深覺無力,撂下筷子問道:「左公子,你告訴我,你剛見到我時,我就長成……長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左辭這才覺察到什麼,輕聲道:「是啊,怎麼了麼?」

林嬰抖得更厲害,仿佛有什麼恐懼之事在她心裡快要壓不住了,左辭連忙扶起她返回房間去,貼耳道:「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

進去房間,反手關門。林嬰急不可耐地問道:「這是詛咒,還是什麼沒聽說過的邪術?左辭你聽說過這種事嗎?我……我變樣子了!我本來不長這樣的,我以為這是障眼法,是幻術!可是我怎麼努力都變不回來……我這樣子,我怎麼能進去宮門!還有誰會相信我的身份?」林嬰崩潰道。

原來如此,她竟是被人換副身體移魂了,看來她現在的身體應該就是屬於江州城葉詠詩。

左辭略一沉吟:「強盛的魂魄附體別人屢見不鮮,可宿主在被動情況下附體別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就算借屍還魂也是需要有強烈的執念才可,所以公主的情況更像有人操縱。」

林嬰其實更慌了,卻在用盡力氣強作鎮定:「這個人將真正的我弄來這裡,那我原本的身體裡,會不會已經住進去了別的人?!」

左辭搖頭:「你也聽見了,天下人都傳你殉情而死,如果有人頂著你的皮囊到處亂跑,定然瞞不過宮闈里眾多眼目,又如何能傳出你的死訊呢?」

林嬰道:「這才是更加可怕之處!只怕是有人頂著我的臉,刺殺皇兄不成被反殺,對外只能慌稱我殉情了。我此番不死,求個清白自證身份應該不難,怕只怕那居心叵測之輩一次不成,再拿別的宮人故技重施!那我們……」

她想事情倒是深遠,若真如此還真是讓人日夜難安了。

左辭點頭道:「有道理,但你別慌,也別自己嚇唬自己,這件事情一點點捋順,真有人做下不難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林嬰蹙眉在房間內反覆踱步,滿腦子胡思亂想,越深思越害怕,覺得誰都可疑,想不出一點頭緒。

左辭反而鎮定得很,雖然面對著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正統修士之中也許聞所未聞,但是他所見的恰恰是世界的另一面,他知道就是有一些人專門在研究各種匪夷所思的事,在某些領域甚至做得登峰造極,為此不惜任何手段。

但能動到凌敬公主頭上,也算膽大包天極了,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林嬰坐在床邊道:「今晚我反正是睡不著了,旁觀者清,左辭你要不要幫我推斷一下到底誰更可疑?」

左辭也坐了過去,但刻意與林嬰保持了一點禮貌的距離:「共情吧,我也很好奇到底誰有這個本事。」

兩人身體互傾,額頭相抵。

一片淡藍色的靈光在林嬰額頭一閃,左辭閉上眼睛的同時,視線、感官便由著林嬰引到了兩天之前。

……

「林嬰,聽說你要下山進宮了!」一身寶藍色盛裝的麗人邊說邊撲進門來,冷不防便與林嬰撞成一團,丫鬟毫不溫柔地將她一把扯開:「藍公主你又發什麼瘋?你都把我家殿下撞翻了!」

「姐姐是急著來同我道別的嗎?其實我後天便回。」林嬰雖被撞翻但聲線溫柔得體,被人扶起來時,四周圍七八隻手一起伸向她,或理順衣襟,或端正桂冠,或梳理髮髻。

左辭感同身受,就像自己正被人如此服侍一樣,還挺新奇的。

藍公主打量著她,滿臉焦慮:「你打扮成這樣,還要同雲中君一起入宮?因為什麼?!」

果然啊,林嬰只恨自己解釋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星則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問素快嘴回道:「藍公主稍安,我家殿下不過一時情急,拉你那位雲中君擋箭用的,並非真要嫁給他。」

「擋箭?」藍彩蝶臉色緩和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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