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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嬰馬上放開她,退後兩步。左辭也哄小孩似的給她遞上手帕,哄道:「不使喚不使喚,我們只是想借你懷裡羅盤看一眼而已,你千萬別激動。」

旁邊的店小二也看不下去了:「我說小詩啊,你這麼晚不回家逗人家姑娘幹什麼?你瞧瞧她哭得多可憐。」說著就要去憐香惜玉拍周小媚後背,卻被周小媚一腳踢開:「滾,本小姐何時輪得到你來可憐!」

罵完之後她自己反應過來:「你說誰是小詩?」

小二哎呦幾聲,被人扶了起來。老闆也不樂意了:「小詩啊,這二位是你的朋友嗎?你們鬧了這么半天,我可都是看著謝公子的份上才沒計較,再攪合下去,別怪我去告你的狀了。」

林嬰莫名其妙,左辭卻懂了:「你們管她叫小詩?」他指著林嬰問道。

「當然啊,看著她長大的,謝家收養的孤女嘛,平日裡幫著東家理帳,常來我們這邊收租子。你說你這樣攪合讓我們怎麼做生意啊?」

林嬰神情茫然,連連搖頭:「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你。」

左辭看她不像作偽,店老闆更是一本正經極了,正猶疑,店老闆突然嘿嘿一笑,指著剛進門的一位食客道:「那你認識他吧?你們謝府的大管家!」

謝管家一眼望到林嬰身上,活見鬼了一般:「葉詠詩,你沒死啊?」隨即搶步上前,穩了穩心神,試探道:「沒死怎麼不回家?」

林嬰倒退了兩步,驚疑不定的審視著酒館裡十幾個人、十幾道目光。一個兩個認錯了,總不能這麼多人都認錯了?還是他們本來就串通一氣在這裡等我?各個都是演出來的?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誰指使你們這樣做!」

她說完,馬上意識到現在不是糾纏不清的時候,這是一個圈套、陷阱,她要馬上離開這裡,林嬰轉身衝到外面。

謝管家追了幾步,喊道:「喂,你跑哪去?走錯方向了!」

左辭也跟出來,他一直冷眼旁觀,此刻從容道:「她真是謝家收養的孤女?被花盆砸傷了?」

謝管家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停下來喘道:「那還有錯!你可著江州城遍地打聽去,誰不認識她?我看她不是中邪,就是給花盆砸成傻子了!不行,趁老爺沒回家我得趕緊稟告夫人,不能由著她到處亂跑丟人現眼。」說著抬手一記信號彈竄到了天上去,轟地一聲炸開。左辭知道,很快就會有更多謝家修士圍堵過來。

——謝家?

近百十年新受封的玄門五大家之一,不知具體有何所長,但卻是被凌敬之主一路提拔起來的新貴。

左辭這麼一遲疑的功夫,林嬰已經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他索性停下腳步不再追逐。

既然牽扯皇族又牽扯謝家,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自懷裡取出一張傳送符打算回家,順帶著將羅盤也掏了出來,恰巧這時,羅盤的指針突然一偏。

左辭心裡一動,馬上換了個方向站好,指針隨即一動,仍是指回了同一個方向。

「東南?」左辭喃喃道:「到底有完沒完?」他嘀咕完便手持羅盤穿街過市,匆匆朝東南方向走去,剛剛穿過兩條街,就見林嬰臉色蒼白,六神無主,正站在街頭茫然四顧。

左辭停下來,有些不可思議。

林嬰回頭正好看見他,嘴裡碎碎念道:「他們……他們合起伙來在騙我,他們串通一氣……」

左辭:「你冷靜一點。」

他嘴上漫不經心地勸著別人,心裡卻糊塗極了,到底怎麼回事?都已經第二次了。

第一次突然轉起來指引自己帶著倆徒兒,深入凌敬來到江州亂葬崗,這次又在指著她轉。

林嬰道:「我不是葉詠詩,我是林嬰!我就是林嬰。」

「嗯。」左辭上前一步,「我知道,別說你不是什麼葉詠詩,就算你是,最好也不要再回謝家。

你想想,如果你是一個賤奴也就罷了,可你是他們家收養的孤女,被花盆砸了一下也不找人好好醫治,草蓆子裹出去亂葬崗上一丟差點被活埋,喪服、棺槨統統沒有,哪個好人家會這樣對待養女?可見你在謝家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左辭凝視著她緩緩說完,如今這個局面,把她強行帶走,還不如順著她先取得信任,再慢慢圖謀其他。

林嬰先點頭,又搖頭:「我絕不是!根本沒有小詩這個人,我是林嬰,難道我會記錯嗎?」

左辭也點頭:「對,你肯定是林嬰!我相信你。現在,那個謝管家要派人抓你,咱們不管去哪,得趕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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