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長氣得七竅生煙,「你們做傷情鑑定,我們一樣能做。高原都被你們打成什麼樣了,這麼多人看著,你們賴不掉。」
「那你們去做鑑定啊,快抬去醫院做。賠錢而已,以為我們怕了。你們要是缺錢,等高原好了,你們把他送到季家村口,我們再把他打一頓,你們還能多訛一點兒醫藥費。」
高家村眾人:「……?」
媽的!
這季家村的老村長,也太氣人了。
雖然高原平日遊手好閒,不是什麼好貨,但孩子們的矛盾,沒必要升級為村上的矛盾。
季村風光了無數年,高村骨子裡還是有點兒懼怕他們。
可村長不怕。
在他看來,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季家確實厲害,但現在他們連藥材都賣不出去,整個村子一片蕭條,家家戶戶愁眉苦臉。
「季村長,你要是這樣說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上門欺負我們高村的孩子,當我們村沒人了嗎?」
季村長氣急敗壞,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兒子,「把村里能走路的都給我帶來,今天咱們和高家村一較高下。」
高村莊一見這陣仗,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季老頭難纏得緊,他一呼百應,大家都非常團結。
高家村,他雖然說了算,但能召集起來的人沒幾個。
要是真的打起來,他很吃虧。
「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季村長,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解決,咱們老傢伙插手就不像話了。」高村長想和稀泥。
季村長滿臉不屑地笑了,「這事確實是年輕人的事情,但季善殘疾,你們欺負他,就是在打我們季村的臉。今天高原這事就是一個警告,再讓我知道你們欺負季家兄弟,我不介意咱們兩個村開戰。」
季村這邊的叔叔還補了一句,「報警也沒用,白天不能來,我們晚上殺過來。」
「就是,誰欺負的找誰報仇!」
高村長一個頭兩個大,瞪著高原怒氣沖沖道:「聽到沒有,下次再欺負季善,我親自教訓你。」
「是是是!」高原見沒人撐腰,連忙乖巧回話。
季村長這才滿意地帶著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離開高村。
等他們走後。
高原疼得直咧嘴,被村長教訓一頓後,他一瘸一拐回到家,關門後給劉宏打電話。
「劉哥,季節說,有個女的要收購他們的所有藥材。還有季善,這狗東西竟然敢打我!求求你了,再想辦法教訓一下他,最好讓他另一條腿也不能走,徹底殘廢。」
劉宏眼神冷漠,「你說的屬實?」
「季節這小子親口說的,你說下一步咱們該怎麼辦?」
劉宏微笑道:「好辦啊,你去他們的倉庫放一把火,把藥材都給我燒了。」
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啊!」高原心驚膽戰,「這會不會出人命?」
「讓你放火燒藥材,又沒讓你殺人,你能不能幹?不能幹我可以找別人,至於這跑腿費,就輪不到你了。」劉宏說。
高原咬牙立即回答,「我去!」
他遊手好閒,家裡父母都是懶漢,日子過得緊巴巴。
就算死皮賴臉,叫了村長乾爹,也沒討到實際的好處。
為了幾萬塊錢,任何冒險的事情,他都敢做。
劉宏掛了電話,靠在椅子上,思索好半天,把下屬叫來,「派個人去季村看看,是不是有個女人去收貨去了。」
敢越過他的市場,親自去底下收貨,膽子還真是不小。
敢跟他作對,簡直就是活膩了。
當天晚上,錦朝朝擬好合同,和村長簽訂了條約。
簽完以後,她把定金轉帳到村裡的集體帳戶。
再由村長,按照每家的收成結果,分發給大家。
可以說,今天是季村這兩年,最幸福,最高興的日子。
若不是錦朝朝過來,他們可能真的堅持不住了。
因為簽完合同,天色很晚,季媽媽準備了客房,讓錦朝朝和言媽在家裡睡。
錦朝朝也就沒有推辭。
洗漱後。
錦朝朝剛準備上床躺下,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
她坐在床上,掐指推算了一會兒。
片刻後,她立即穿上鞋,叫上言媽道:「咱們偷偷出去一趟。」
言媽反鎖房門,把燈關上。
錦朝朝拉著言媽的手,一個閃身出現在季家屋外。
言媽不解道:「出什麼事了?」
錦朝朝解釋道:「這批貨要出事,我去看究竟怎麼回事。」
季村的倉庫。
藥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貨架上,木製的防潮柜子,全都堆放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