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安妮指著臉上的傷口,憤怒罵道:「你眼瞎嗎,受傷的是我,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錦朝朝抬手攔住滿安妮,「她一個小孩子,若不是你逼得急了,又怎會下狠手。」
「你……」滿安妮氣得沒話說,見有外人在場,轉身氣沖沖地離開。
她想:等回去後再收拾這個小賤人。
最好是給她找個未婚夫,等她一成年就把她嫁出去。
讓她一輩子都生活在婚姻的痛苦中,就如她那個媽,到死都還蒙在鼓裡。
滿安妮走後,秋魚站出來沖錦朝朝揮了揮手,「姐姐,謝謝你幫我。我也該回病房了,再見?」
錦朝朝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十六歲的年紀,一張娃娃臉,微笑的時候眉眼彎彎,像一朵即將盛開的花骨朵,含蓄可人。
她拿出玄光珠,看著手中的珠子持續發亮,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們也算有緣。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若是遇到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錦朝朝把名片遞上前去。
秋魚拿著名片,驚愕地抬起頭,「姐姐,我遇到麻煩真的能找你嗎?現在這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我都還沒幫你,就給我發好人卡的姑娘也是少見。」錦朝朝笑著說。
秋魚沖她調皮地眨眨眼,「那我們還真是有緣,期待下次見面。」
說著她拿著名片笑嘻嘻地離開了。
錦朝朝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很是奇怪。這姑娘身上不見一絲頹廢之氣,甚至應對事情遊刃有餘,不像是會長成窮凶極惡之徒的樣子。
她跟上秋魚,在護士那裡打聽到她的真實名字,以及家庭住址。
錦朝朝回到傅家後,立即拿出紙和筆,畫出秋魚的樣貌。
然後把相貌圖拿給吳鳴,吩咐道:「我給你一個地址,幫我調查這個人。」
「好!」
吳鳴二話不說,雙手接過畫紙和地址,轉身離開。
錦朝朝做完這些,才去給許念晚配藥。
等藥配好,已經很晚了。
言媽走到她身邊關心道:「小姐,你休息,我送去即可。」
「我親自送去。」錦朝朝起身道:「你在家休息,這個藥膏我送去後,還得配合法術治療,這樣她的傷勢才能好的快。」
言媽把錦朝朝送上車才轉身回府安排其他瑣碎事。
市軍區醫院。
錦朝朝把藥膏均勻地塗抹在許念晚的腿上,絲絲涼意覆蓋住傷口,本來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處,瞬間得到緩解。
許念晚看著敷在腿上的透明藥膏,看向張麗媛欣喜道:「媽,不疼了,傷口處涼涼的很舒服。我肯定能恢復對吧,我能站起來,趕得上明年的奧運會。」
張麗媛喜極而泣,抱著女兒,拍著她的後背,「乖孩子,媽媽就說了,遇到事情不要輕言放棄。只要滿懷希望,就一定有奇蹟。」
錦朝朝趁著兩人不注意,悄悄用法術,給她的腿恢復了一些。
母女兩高興過後。
張麗媛握住錦朝朝的手,「錦小姐,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念晚會一輩子記得您的恩情。」
「客氣了,這個藥膏記得每天塗抹。只要按時休息,保持良好心情,我保證三個月後這腿恢復好,不留任何後遺症。」
許念晚激動地看著錦朝朝,連聲說著:「謝謝,謝謝你給了我希望!」
錦朝朝沖她微微一笑。
從醫院回來,已經很晚了。
傅霆淵坐在院子裡看書,幽靜的小院,一盞燈下,男人俊朗的側顏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國王。
錦朝朝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心中不由得悸動,所謂喜歡大概就是喜歡他帥氣迷人的樣子。
「回來了!」傅霆淵放下手中的書,和往常一樣,很親切地打招呼。
錦朝朝彎起嘴角,進入小院,走到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我偶爾回來的晚,不用等我。」
「反正也睡不著,等你一起。剛好趁此機會看看書。」他看她看過的書,讀她讀過的故事。
每一次深入閱讀,總會讓他更理解生活的意義。
錦朝朝看著空空的桌子道:「看書的時候可以讓言媽給你煮一壺參茶,偶爾喝一喝,沒壞處。」
「太晚了,就讓她先休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去休息吧。」傅霆淵用書籤做上記號,笑著合上書。
錦朝朝卻笑著說,「不著急,煮一壺安神茶,睡得更香。」
她動作很快,不一會兒爐子上就煮上了熱氣騰騰的安神茶,茶水咕嚕咕嚕地冒著泡,幽靜的小院午夜帶著絲絲涼爽。
錦朝朝笑著說,「沐浴後就可以來喝了!」
傅霆淵看著她忙碌的樣子,寵溺一笑,她是個懂生活的。
不管什麼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讓自己生活得很好。
不需要將就的時候,絕不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