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雪走上前,解釋道:「他去學校了拿今天要補的作業,今年要高考,學習耽誤不得。」
顧耀光聞言,臉色更加不好了,「平日不見他努力,現在家裡有事了,他倒是對學習上心。」
顧燁比顧薄小三歲。
還有兩個兒子也有十多歲了。
顧薄學習好,卻是個不成器的傢伙,被學校退學。
剩下三個學習不好,一天到晚吃喝玩樂,樣樣精通。
他想到這些,心情特別低落,抱怨了一句,就上樓去了。
等他走後。
客廳只剩下顧薄和薛清雪。
「上次接你回來,你不回來,這會兒倒趕著回來。」薛清雪接過保姆遞上來的茶水,眼神不屑。
顧薄站起身禮貌地鞠躬,「對不起,上次是我不懂事,傷得太重,不好挪動。如今奶奶去世,我必須回來看看她。畢竟以前她對我也還不錯!」
薛清雪挑眉,之後笑了,「哎呦,還轉性了,學會說對不起了。顧薄少在我面前演,你想幹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顧薄抬起頭,眼神冷銳,聲音卻毫無波瀾道:「那後媽覺得我回來想幹嘛?」
薛清雪被他看得後背汗毛倒豎。
她僵硬地挺直脖子,沒有接話。
家裡有保姆,雖然都是她的人,也以防萬一有人叛變。
有些危險的話,她忍了忍沒有說出口。
「既然回來了,就做好準備,明日給你奶奶披麻戴孝。」
「那是自然,這些是我這個當孫子的應該做的。」
顧耀光站在樓梯口,聽著兩人的對話,沒聽出大矛盾,就離開了。
*
顧薄回到自己的房間。
保姆把房間裡打掃得乾乾淨淨。
至少在這個家裡,他住的地方還挺舒服。
以前睡不著,總害怕半夜有一雙手會掐死自己。
如今有了保鏢在暗中保護,他也能睡得香。
次日一早。
錦朝朝起床梳洗。
傅霆淵和顧家的交情不深,所以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會出面。
吃過早飯,她帶著言媽就出門了。
顧家在殯儀館租了一個巨大的禮堂。
老太太就放在冰棺里,前來悼念的親戚們非常多。
有些關係好的,坐在冰棺前,哭得非常傷心。
錦朝朝去的時候,剛好碰到顧薄在迎接。
她沖他點點頭,道:「帶我過去看看你奶奶!」
顧薄默默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帶著錦朝朝來到冰棺前。
通過透明玻璃,看著冰棺里的老人容顏,容貌經過殯儀館的化妝師修飾過了,可還是掩飾不住臉上的驚懼之色。
她皺了皺眉,拿過香點燃,祭拜老太太后來到休息區坐下。
她剛坐下不久,薛清雪就看到了她。
她本想上前說點兒什麼,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錦朝朝剛接過服務員遞上的茶水,顧耀光就和薛清雪來了。
「錦小姐,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顧耀光一臉難看。
錦朝朝知道他還氣她上次登門不給面子。
她毫不客氣地諷刺,「怎麼會,有緣人,不用求著見面,也是能見到。無緣之人,求到門上,這一面也是不好相見。」
顧耀光沒想到錦朝朝不僅不客氣,還順杆子往上爬。
論社會地位,他不比傅霆淵低。
她理應尊重他。
顧耀光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薛清雪立即打圓場,「今日來者是客,錦小姐快請坐吧。」
她本來想找顧耀光給她出一口氣。
誰知道,反而把自己氣得不輕。
錦朝朝坐下。
薛清雪繼續開口,「前些時間,顧薄在你那打擾了。我們夫妻二人理應跟你說聲謝謝,不過教育孩子是家裡的私事,錦小姐不好管的對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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