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錦朝朝看向裴寰，「讓所有人都散了吧，這個樓層，暫時封閉。」
裴寰的速度很快，驅散看熱鬧的人群，警察把整個樓道封鎖住。
錦朝朝穿上道袍，在樓道內擺上祭台，燒紙燃香，然後掏出符紙，開始做法。
黃紙灑滿樓道，很快一串哀哀戚戚的哭聲再次響起，這一次哭聲異常清晰。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
她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一頭捲髮肆意地披在身後，五官端正，身上有著職業女性的幹練。
裴寰伸手狠狠地揉了揉雙眼。
他指著女鬼，「真.....真的有鬼？」
錦朝朝看向走來的女人，開口問道：「是誰殺了你？」
殺人藏屍，不成怨鬼才怪。
女人抬起手，直指邱女士的房門。
邱女士驚恐搖頭，大聲辯解，「不是我，我沒有！」
在她話落的時候，門口處傳出異響。
裴寰眼疾手快，推開門，把一直躲在門後偷聽的男人抓了出來。
邱女士看向丈夫，眼裡的驚恐更甚。
「你殺人了？」她難以置信地開口。
男人驚魂未定，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他盯著雙腳離地，每走一步都會留下血腳印的女人，抖若篩糠，「郝佳，明明是你不關門，勾引我。我只不過是提出，睡一晚，你竟然想要報警。」
郝佳雙眼怨恨地盯著男人，因為有錦朝朝在，她不敢亂來。
「我沒有勾引他.....是他趁著我開門之際，偷偷溜進房間，想要強姦我。我要報警，他把我推倒，用頭撞浴缸……我要殺了他！」郝佳越說越激動，雙眼泛起赤紅的光芒。
錦朝朝見此，立即出聲，「你殺了他，去了地府，閻王得找你算帳。他殺人償命，律法自會判決他，又何必給自己徒增罪孽？」
郝佳咽不下這口氣，憤怒吼道：「我哪裡做錯了？我不過是想一個人生活，在公司被領導騷擾，就連租房子，也會被隔壁的臭男人盯上。這些臭男人，哪來的自信，總覺得別人看一眼他，就是想勾引他，也不看看自己什麼狗熊樣子？」
錦朝朝無奈地嘆了口氣。
社會再進步，都沒能改變女性是弱勢群體。
女人保護自己要付出的代價，遠比男人大。
第121章
不管是社會包容性，還是在體力方面，女人都不及男人。
僅憑郝佳的鬼言鬼語，根本沒辦法給兇手定罪。
錦朝朝從包里掏出奈何石，走到驚慌不安，但仍舊凶神惡煞的男人面前。
攝魂術施展出來，一秒就把男人的魂魄鎖定。
錦朝朝看向裴寰，「拿出手機，直接審問吧。」
魂不可能說謊！
裴寰找傅霆淵幫忙拿手機，他開口審問。
「你叫什麼名字？」
「於會仁！」
裴寰：「郝佳，是不是你殺的？」
於會仁：「是！」
裴寰：「你為什麼要殺她？」
於會仁：「她長得漂亮，我想睡她。她不聽話，我就殺了她。」
裴寰越聽越憤怒：「具體作案過程？」
於會仁：「我趁著她開門之際，闖進去，把她拖到浴室……她要報警，我生氣了，揪住她的頭撞向浴缸。撞了幾下就沒氣了，我害怕就把她拖到客廳，想把她分屍，沒有工具。我記得消防栓後面有個空牆，我就把她塞進去，用水泥重新封上。她沒有親人在身邊，失蹤了半個月，都沒人發現……」
裴寰又問了很多細節。
他還從邱女士的家裡，翻出了一套沾有血的衣服。
現在人證物證在手，裴寰從腰間拿出手銬給於會仁戴上。
邱女士整個人還懵著。
當她知道，老公是殺人犯的驚嚇程度，不亞於郝佳帶給她的驚嚇程度。
錦朝朝看向郝佳，「看到了嗎，壞人會繩之以法，不用你出手，法律會制裁他。」
郝佳飄在空中，渾身黑霧慢慢散去，眼神逐漸渙散。
兇手被抓，她的執念無從寄託，也就散了。
錦朝朝雙手捏訣，長劍一揮，一道光門憑空打開。
郝佳目光呆滯地走進光門中，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差不多快要天亮了。
錦朝朝收拾東西，裴寰把於會仁帶走。
邱女士全程臉色煞白，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