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一名保鏢就擒住他手腕,往一個方向一直扭,一直扭。
「啊啊啊啊啊啊!!!!」
容海高整個人被冷汗浸透,慘叫聲劃破空氣。
「我說……我說!」
他的手疼得失去感應,也不知道是不是斷了。
他可憐兮兮朝著領頭的喬嶼森道:「我一般就,踢幾腳,可能再打幾拳,男人嗎,衝動了,發泄一下,你應該理解的吧?我知道輕重,他們傷了殘了對我也沒好處……」
事到如今,仍在狡辯。
喬嶼森指揮保鏢,笑意不改:「那就踢他幾腳,打他幾拳吧,輕重你們自己看著辦,把他弄死了對我們沒好處。」
意思是往死里打,只要不死就行。
容海高其實沒太明白他的意思,但非常清楚自己對兒子做過什麼!他嚇得不行,等強壯保鏢們的拳腳落下,他也就此錯失了最後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在密如針腳的拳頭中,他連喘息求饒的功夫都沒有。
身體鈍痛,臉也腫了,滿嘴都是血腥味。
鋪天蓋地的絕望中,終於,大門被人急促地敲響。
暴力暫停,容海高雙眼驟亮,對著那邊大喊道:「救——」
保鏢及時捂住他的嘴。
喬嶼森沒事人兒似的去開門。
門外的是個中年男人,臭著張臉:「幹嘛呢你們,吵死了,讓不讓人午睡?」
「我叔摔倒了,沒大事兒。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了。」喬嶼森笑盈盈道,「叔叔,這個給你。」
男人看到塞進自己手裡的幾張百元大鈔,差點驚掉眼珠。
「這樣啊,下次可別這麼不小心了。」男人笑眯眯收下他的「歉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這孩子還挺有孝心的,有什麼事兒隨時叫我,我就住樓下,甭客氣。」
喬嶼森應好,正要關門。
身後容海高拼命掙扎:「喂!站住!幫……」
話沒說完,容海高的嘴再次被捂住,只能無助地瞪大一雙眼。
眼睜睜看著大門合攏,樓下的鄰居消失在視野里。
這也太荒唐了!住他樓下的那傢伙,不但見過他,他們還因為漏水大吵一架,現在居然輕易被一點蠅頭小利收買,瞎了一樣對他視若無睹??
這種希望來臨轉身又走的感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比身體上的痛感,給男人帶來更深重的絕望。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這話終於起了效果,喬嶼森示意保鏢暫停,問他道:「知道什麼錯了?」
「我……」容海高說不出來。
喬嶼森逼問:「知道什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