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母親也嚇了一跳,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走開了。
對於這個兒子,她是太過溺愛了,是真的很寵他,所以他這麼發脾氣,江陽母親也沒說什麼,習以為常了,沒什麼所謂。
江陽母親回到客廳就開始擦眼淚,已經開始哭了,眼淚不停的掉。
江陽母親甚至開始責怪起江棠來了,「我早就說過不要讓江陽和江棠過多接觸,我一直覺得江棠的脾氣有問題,你非得覺得沒事,都是親戚一場,也不管管,就讓他們倆過度接觸,你看看,現在出事了吧,出事了吧。」
「行了,別說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怎麼了,還不讓我說了?你們江家都這麼不講道理嗎?新聞上都說了,江棠勾結魚頭,叛變了,出賣自己的同胞兄弟,還把小十害死了,小十那孩子人多好啊,可就這樣丟了性命,這能怎麼辦。」
「你別擴大矛盾,這跟江家有什麼關係,這是江棠的個人行為,跟家裡有什麼關係?」
「這是你們江家教出來的好女兒!」
江陽父親不想繼續和她說,跟女人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女人不講道理起來非常野蠻,江陽父親不想再跟她吵了,就閉嘴了。
江陽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心裡煩得難受,以為坐在家裡能清靜點,結果自己家裡也吵開了,因為他的事。
孟參長這邊也來聯繫他了,問了他一些相關的事,但是江陽回答得避重就輕,什麼都沒回答清楚。
孟參長沉吟了半晌,又說了句沒什麼相關的,就把電話掛了。
江陽掛了電話狠狠抓了下頭髮,他也不知道怎麼說,感覺孟參長似乎是有什麼其他話想說,但是沒有。
孟參長肯定是有其他意思的,肯定是因為江棠的事情來找他的,要不然不會打這麼一通電話。
江陽心裡煩躁的是他當初幫江棠做了一些不太見得光的事,這些事,要是被查出來,那他就糟糕了。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搞不好他也會出事。
這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肯定就完了,非常糟糕。
江棠出事這麼久,江陽每天都活在不安和慌亂里,他也不敢去見程究,他怕程究,心裡心虛,所以程究這麼久,他都沒有去找過他。
隊裡他也不敢去了,直接跟孟參長說生病了,在家裡養著,哪裡都不去。
而孟參長今天打來電話,他隱隱感覺到是不是孟參長知道了什麼,這才打來電話試探他?
但是他沒證據,更不敢問,深怕自己先漏了什麼馬腳。
他現在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這種日子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他一邊希望江棠能夠趕緊解決完這件事,另一方面又不希望江棠被抓到,這要是被抓到了,江棠要是供出來他,那他一樣會遭殃。
早知道當初就不幫她了。
江陽現在追悔莫及,但是再後悔,也沒什麼用。
……
江棠父親整天這樣鬧,自己身體先吃不消了,這一下就被送進了醫院裡接受治療,他的那些治療的費用自然是孟參長這邊先承擔的。
孟參長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他也是看在江棠父親是老同事的份上,才把醫藥費給墊付了,他覺得自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江棠父親非但不理解,還說孟參長是心虛了,所以才把醫藥費給墊付了。
孟參長聽到這話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只是無聲看著他,而後重重嘆了口氣,覺得挺無力的。
他明明已經這麼盡力照顧他了,也沒有抱怨過什麼,但是江棠父親把這些事都認為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覺得孟參長做這些都是因為心虛,都是因為他有問題。
孟參長沒有忍受了,直接反問:「我有什麼心虛的,老江,你鬧了這麼久,你想要什麼,能配合的我都配合了,江棠的事情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不是我一個人調查的,是正兒八經走的流程,有專人調查,你覺得有問題,可以,等把江棠找回來,到時候審問自然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