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川死死盯著桌子上的菸灰缸看,好半晌沒有說話,等程回上樓了,他才回過神,倍感無力。
什麼時候,他這麼被動過?
他怎麼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這都是報應麼?
如果是報應,都報在他身上就行了,不要把程回帶下水,她已經很痛苦了。
賀川抽完這支煙,上樓了,他是真喝多了,剛才和葉定見了一面,加上心情不好,這才喝了點酒。
他沒喝醉,還不至於。
純粹是心裡不高興,想要發泄,所以喝了點酒。
推開門,程回在換衣服,知道推開門的是賀川,她繼續換自己的。
賀川走上去從後面摟著她,沒說話,也沒走,下巴抵在她肩胛骨上。
程回抿了下唇,說:「我要睡了。」
他還是沒什麼反應。
「你又要睡我?」
賀川這才從鼻音里恩了一聲。
程回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男的都可以只用下半身思考嗎?
就連睡她也是坦白的明明白白的。
成年男女嘛,在一塊,很多都是為了那事。
賀川喜歡她的身體,是真喜歡,這不是假的。
程回臉上沒什麼情緒,很淡然,而賀川已經把她抱在了懷裡,吻她的額頭,眼睛,最後才是嘴唇。
她一直睜著眼睛,但是眼裡沒有他,空蕩蕩的,仿佛看不到邊際。
這不影響賀川想做的事,他又吻她的肩胛骨,咬了一下,說:「你那個醫生,叫葉岩的,我見過了。」
「……」程回這才有了微妙的表情,有一點點吃驚。
「你喜歡那個葉岩?」
「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會喜歡他?」這是嘲諷句,也是否認她喜歡葉岩的事。
「你不喜歡是最好了,要是喜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
「之前也有個男的喜歡你,你給他買了禮物,幾十萬的手錶,是嗎?回回,你也給我買過禮物的,記得嗎?」
幾十萬的手錶?
她想起來了,那不是她很久之前買了禮物送給梁揚的嗎?
說起來,也很久了,好幾年了。
他怎麼知道?
程回忍不住抖了一下,問:「你為什麼知道?」
「知道什麼?」
「你別裝,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哦,手錶啊,知道。我還見過這個人,叫梁揚。」
程迴轉身怒瞪他一眼,「你查我?」
賀川不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
……
考慮到程回生病,還是生理期,他沒有太狠,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而是讓她幫幫忙,然後摟著她的腰,輕輕拍著,像是在順毛。
程回很累,眼皮沉重,悲哀想著只有這種時候,她才能睡個好覺,其實也不一定。
賀川這個人,也咩跟她客氣,霸占了她半張床,還讓她陪shui。
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無非是圖錢,在他們眼裡,她是個小富婆,有錢,出手挺大方的,有些留學出國的並不全是有錢人,而她遇到的那幾個男人都挺渣的。
最後雖然沒損失什麼,但是也讓她身心俱疲,不想談戀愛了。
她也是沒有想到梁揚當初是圖她的錢,後來也分了,他沒多久就找了下一個小富婆,她送的那個手錶梁揚賣掉了,她看到有人在賣這手錶,但是她沒買回來。
就當做丟泰晤士河裡了。
她也不心疼,那手錶即便要回來,也不值錢了。
算了,她想。
要不是剛才賀川提到了梁揚,她已經忘記這個人了。
賀川又捏她的腰,說:「那個梁揚長得像我?你怎麼會接受他的示好。」
「比你好看。」她說。
「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