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掃過來,像是很不高興南狄拓吵醒了楚辭。
南狄拓同樣冰冷回視,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拼射出激烈的火花。
楚辭被嚇的心臟怦怦跳:「有事說事,你拍桌子幹嘛。」
南狄拓的聲音有幾分隱隱咬牙切齒:「我的箭術在部族裡也敢稱第一!」
楚辭一邊揉眼睛一邊點頭,不懂話題怎麼突然大轉彎,示意他然後呢?
「我曾馴服過草原上烈性的頭馬!」
「我曾在草原上追蹤一頭孤狼三天三夜!」
「我十三歲與部族勇士搏鬥,亦不落下風,十五歲便能將高我一個頭的傢伙打在地上跪地求饒!十六歲,部族裡便再也沒人敢和我打!」
楚辭讚賞的鼓掌:「很棒誒!好厲害!」
南狄拓也不知為何,他能夠從奴隸一路爬上來,養氣功夫也是不差,可楚辭每一個都像是往他的肺管子上戳。
深深吸氣,又吸氣,他忍不住恨恨道:「戰士,刺客,暗衛,您叫我做什麼都可以!但是——」
楚辭截住他的話題:「對啊,做什麼都可以,你也做的很好啊!」
在楚辭沒有交代的情況下,他自行去莊園每個區域清查數據,記錄情況,梳理匯總,分析的頭頭是道,有沒有藉機探查牧場的用心先暫且不提,只是事情他辦的漂漂亮亮。
楚辭溫聲道:「南狄拓,不,現在應該叫你阿拓。哪怕是處於敵對立場,我仍然欣賞你,你做事認真、謹慎、細緻,堅韌不拔,且狠得下心,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的。」
南狄拓微愣,從小的經歷中受到賞識,大人物會賞下飽腹的食物、乾淨的衣裳和職位,但少有如此語言直白的誇讚,仿佛句句出自真心,發自肺腑。
「你要知道,現在我們不僅僅是為了牧場而努力,」楚辭暗示道:「牧場的聲名越來越大,財富越來越多,那我能拿出的東西也就會更多,才能更有機會給圖南帶去生機與富饒的種子。」
「這件事情我交給你,也是相信你,從武你能成為第一勇士,」楚辭微笑看著他:「從文管理一個牧場,你也一定不會差。」
這麼多美好品質,不是天選牛馬是什麼!
楚辭內心「哼哼」的想,當初恐嚇她,還說什麼「永鎖王庭深牢,為大軍馴神勇異禽,至死方休?」
先老老實實在莊園裡幹活吧你!
第139章
滁州牧場、江州牧場和蒼州牧場三者連成一線,源源不斷的產出貨物,有價格高昂的活禽雞鴨,有低廉到讓人驚掉下巴的毛料布匹,也有樣式精美的珠飾、香甜可口的奶酒。
每日都有無數商隊蜂擁而至,受託或者自行在牧場下單,車架上載滿了貨物,走商車隊像心臟向全身泵送血液一般,將牧場貨物運送至大魏的每一個州城,甚至是大魏以外的諸多國族。
城門口的車隊如長龍流水,好些豪強見狀在心中默算一下楚家牧場每日的流水,都驚的嘖舌,不敢細想。
更別提城郊的山林莊園,只要銀子充足,在這裡吃的開心,玩的歡樂,睡的也舒服,哪怕將小築價格漲了一番,真正掏得起銀子的人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長三、長五……辭娘,該你了。」倩夫人亮出手牌後,轉向楚辭:「你們這裡的房間只能包一月?也太麻煩了,忒小氣,我還想一次性付半年呢。」
她倒是理直氣壯,在莊園裡天天和姐妹一處,不見自家男人那張臭臉,日子過的心情舒暢,出手也格外闊綽。
這會兒推牌九,差一人,乾脆喚上楚辭一道。
推牌九的夫人們都愛帶上楚辭。
別的不說,辭娘一喊就應,從不矯揉,來了就輸,基本沒見她贏過,每次掏錢還痛痛快快,兇巴巴罵兩句「可惡!」,然後又歡歡喜喜加入下一場。
牌品見人品,可知她是位大方又磊落,不記仇的女娘。
「三點、四六……」楚辭出了牌,眼皮微抬,瞧了倩夫人一眼:「半年都住一套房間,還住不膩?興許你回家呆一段時日,就不想過來了。」
這話說的把倩夫人都逗樂了,莊園主人居然還趕起客人來了:「老娘樂意。不住了大不了便空在那裡,有空時再來便是,一點房錢又不是出不起。」
「我的是斧頭和紅六,」輪到另外一位夫人出牌,她搭腔道:「就是,你這兒什麼都好,就是房間窄窄小小,住我一人都住不開,還得給僕人再訂間房!」
其他豪強夫人也是這麼想的,錢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舒心高興,數間小築的房間全被她們包圓了,訂期滿滿,倒讓一些聞名而來的外城客人無處可住,遊玩一番後只得返回城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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