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的聊,李老爹也展了眉。
他倆尋一家酒樓,一同坐下,李老爹將自己最近兩日的行程交代了一遍。
胡顏正絞盡腦汁的想怎麼編,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你說「楚家牧場」?」
「正是,」李老爹道:「昨日與老友齊聚,在郊外牧場小院中用的晚膳。」
胡顏:「那你在裡面可有事情發生。」
「沒有啊,」李老爹豪氣萬千:「我向來與人為善,別人不冒犯我,我都是願意好聲好氣跟他們交流的!」
胡顏想起他剛才一腳踢翻攤面的場景。
算了,他說是就是吧。
李老爹繼續:「我頂多是牧場裡和老友鬥了幾句嘴,可我們這都三十來年的交情了,雖然他人討厭了些,決不會害我!」
三兩句之間,胡顏已經想好了禍水東引的對象,誰叫楚辭那個女娘居心不軌圖謀靈羊,還害的他在書院長那兒丟盡了臉面,現在連課都不敢去上了!
胡顏正色:「問題就出在這裡,這個名字和你犯沖,你霉運纏身,是不是就從牧場回來開始的?」
李老爹本來想說是從今早開始,但想想四捨五入也說得通,他狠狠點頭。
胡顏信誓旦旦:「我剛剛在心裡算了一卦,你之所以這麼倒霉,就是因為楚家牧場,它克你啊!!!」
一通連哄帶編下來,胡顏將李老爹糊弄走了。
終於結束了,他將李老爹給的酬金掛在腰間,鬆了一口氣,下次再也不敢這種事情了。
胡顏在回書院臥房的路上,撞見了課業先生,他扭頭欲退,還是沒躲過,又被叫了回來。
先生淡淡看他一眼:「你已經多少日沒有來上課了?」
也沒有厲聲斥責,這麼語調平平,帶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反而比橫眉厲斥更讓胡顏心頭難受。
他想起被同窗從書院長床上救出來的場景和當時眾人哈哈大笑的模樣,面色漲紅,沉默的低著頭。
先生淡聲道:「還有一月有餘的時間,就要挑選與蒼州白露書院大比的學子了,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
胡顏沉默以對。
先生沒說完,搖搖頭,走了。
徒留胡顏在原地,駐足良久。
他頗為沮喪,繼續前行,於假山轉角時聽道一個熟悉的聲音。
假山背後,小染搖搖頭:「我也沒有秘訣給你們。」
胡顏頓時腳步一滯,一臉的不爽之色。
如果說他討厭的人里,楚辭排第一,那小染也能排到第二!
在小染出現之前,胡父每每提起他,都是一臉自傲「吾家麟兒」。
自從這個小娘來了之後,胡父每封信里都要提一遍多向沐染姑娘學習學習。
人家入學甚晚,卻能學業一日千里。
人家孤苦無助,勤學簡用。
人家小小年紀,聰敏靈慧。
人家人家!一封信通篇也就寥寥百字,還人家個沒完了。
究竟他和那個丫頭,誰才是胡家子弟!
胡顏氣勢洶洶,想給這丫頭一點顏色看看。
假山背後的對話還在繼續。
「小染,幫幫忙吧!以你的課業能力,與白露書院的大比肯定有你一席之地,可我倆就很懸了,剛剛卡在名額上下。」
小染略作思索,猶豫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秘方,但是我只跟你們兩個悄悄講,千萬不能泄露出去。」
哦?胡顏頓住腳步,鬼鬼祟祟靠近。
始終還是隔著些距離,她們聲音一低,胡顏就聽不太清楚了,只能模模糊糊聽見一兩個字。
「……鳥……書……課業……」
胡顏百思不得其解,鳥和書還有課業有什麼關係。
第二日。
想到夫子的話,胡顏做足了心理準備,多日以來第一次重新踏足學堂。
許多同窗久不見他,多看一眼,點頭頷首以示意。
胡顏:「……」
就這樣了?完了?都沒有人來問他兩句?
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視線一掃,微愣——
前排小染的肩頭立著一隻精神又漂亮的翠綠鸚鵡。
胡顏心中罵了一句成何體統!
顯然夫子也是這麼想的,他走近一些,溫聲道:「小染同學,玩物不可帶入學堂。」
胡顏:「……」
越發看小染不順眼了。
他之前偷偷把蟈蟈帶進來,夫子直接將他罵的狗血淋頭,換成她居然一句話就打發了?!
「夫子,它很乖,全程都會很安靜的,我保證。」小染道:「而且它還能幫我背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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