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負責早食得黎肆只能起的更早,做完飯再去睡回籠覺。
楚辭取出新買的釣竿,坐上馬車,心情愉悅:「去找六姐。」
語氣親熱到陸長贏都遲滯一瞬,一時間難以確認陸天明究竟是誰姐。
她們的馬車出了大門,直往陸天明的別院去。
而王府之中,暗衛緊急通報。
「王爺!楚家的馬車又朝著別院來了!」
陸天明向來午時才醒,這會兒本該正好眠。
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咬牙切齒:「有完沒完了!早也釣,晚也釣,天天釣魚她還沒嫌煩!」
屋頂上,一群暗衛竊竊私語。
「以前王爺不是最喜歡釣魚了嗎,一人能釣一下午。」
「那痴迷勁兒,可比如今的楚姑娘要重多了。」
「主要是和楚姑娘同在一處,王爺就沒釣起來幾條了。」
「這樣啊——」
說不去,說不去,楚辭把那本補完劇情的澀圖故事繪一掏,陸天明還是去了。
沒睡好時,陸天明更加暴躁,裝也懶得裝了。
她仰倒在躺椅上,右手還拿著杆,語氣格外冷酷:「最後一次——」
話還沒說完,聽楚辭一聲驚呼:「快快快!」
眼見楚辭被魚線拖著往前一傾,陸天明反應比陸長贏更迅速,抬手間取劍切線,卻被楚辭一躲。
「不要!來幫我一把,這是個大貨!」
楚辭死死抵住外欄,儼然要和大魚決一死戰的模樣。
今天不是它上來,就是她下去!
陸天明:……
她頗為無語的搭手,幫楚辭半松半緊牽引住大魚,差點也被拖了下去。
下人見狀,匆匆奉上的細線長簍。
這簍不行,又換了個粗繩大簍來。
最後連陸長贏都搭手,得虧魚線結實,三人重疊死抵在亭欄前。如果沒有這欄杆,恐怕都得一連串掉進水裡。
釣魚的手氣不提,技巧陸天明還是有的,一段時間的僵持後,活蹦亂跳的鱸魚終於呆在巨缸中。
現出原形的巨鱸違反常規的長到近四丈,陸天明見到都吃了一驚,如果再長一些甚至可以充作祥瑞送入京都了。
楚辭一臉陶醉的端詳悠然游停的大魚。
見陸天明張口欲言,她低調錶示:「是是是,我釣上來的。但你也不要推辭,怎麼說把它弄上來都有你的一份功勞。」
陸天明:……
看她嘚瑟的模樣,如若不是搬不動,恐怕會把巨缸帶上滿城的轉悠,逢人便要顯擺一道。
…
江州青桐街西坊的屠戶接到一樁奇怪的生意,要他兩日內連宰百頭豚豬,去骨切肉。
還得將豚豬的腰腹肉段片成薄薄肉片。
報酬給的異常豐厚,對方甚至大手筆的在附近租下一個冰窖,只為冷凍肉類。
豚豬才值幾個錢?
況且豬肉腥臭,除了實在饞肉的人家,一般都不怎麼愛吃。
屠戶納悶極了,可真金白銀的報酬又是直接交到自己手上。他喊上親朋好友幫忙,加班加點才處理完這批豬肉。
剛將消息送過去,幾輛馬車就來了,把他收拾乾淨分裝十幾袋的肉片和其他雜碎通通拉走。
屠戶望著遠去的馬車,摸不著頭腦。
而珠璣記中。
東家朱行笑眯眯的向客人推薦一款珠飾。
客人本在猶豫,她的朋友進來說了幾句話,客人眼睛一亮,立馬一改猶豫之色,飛快的付了銀子,拿上珠盒就走。
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兩例,不一會兒,店鋪里便空了起來。
朱行疑惑,讓小廝去打聽消息。
「東家,」小廝回來說:「我看到楚家珠記的人將馬車停在大街上,從車裡抬出材料,沿著街邊搭起了一排排爐子!」
「看熱鬧的人好多!」
他也不太懂:「他們說,這個是「大胃比賽」,十文錢就可以入場,隨便吃炙豚肉,要多少有多少!」
朱行皺眉:「她又在搞什麼。」
珍珠雅潔,豚肉腥重,這兩個八竿子也打不著。
朱行絕不是好奇,他只是要打探清楚對手的情況。
這樣想著,他交代好店裡,也跟著人流往「大胃比賽」的場地處去。
他到場時,已然人山人海,正聽見少年們宣揚獲勝獎勵。
「三等獎共計三十人,每人白銀十兩!」
少年說著,同伴將一箱箱閃著光的白銀往展桌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