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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重點是——

賊匪頭子不敢置信:「我們還能有自由……不殺我們?那之前那批為什麼都殺光了?」

軍士翻了個白眼,深覺這廝話多:「自己想。」

那賊匪頭子可就放開想了:「莫不是我驍勇作戰的英姿,得到了大人們的賞識,拿我還有用?」

軍士上下打量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眼睛裡擺著幾個大字「憑你也配?」

……

往誇張了說,滁州城的百姓如今家家有肉吃,有新衣穿。

新衣確是因為牧場毛料織布價格低廉,哪怕是再窮苦的人家,攢一攢也買得起一匹裁衣。

牧場每日產出的雞蛋鴨蛋,除了早上支攤換草籽的消耗,剩下都被山腳軍營以友情價包圓了。

那軍士大人專程招了柳大娘等懂行的婆子,專管孵蛋的事情。

楚辭閒來無事還去看過,幾間正屋內孵架齊齊整整,牆角跟處烤著小火,隔一段時間便有人來往孵架底盤內添水,弄得有模有樣。

雞鴨苗崽半月出欄一批,半贈半賣的施於城民。

楚家牧場名聲在外,又有府衙背書,城民們熱情高漲。

沒多久的時間,牧場蛋種孵化的雞牲鴨禽便散布到城中各家各戶。

小苗崽能吃能跳,健康活潑,不懼嚴寒,跟吹氣似的飛快長大,很快便進入了成熟期。

開始下蛋。

每天下蛋。

熱愛下蛋。

家家戶戶都有,誰也不缺,雞蛋鴨蛋不再能攢著換銀錢了,直接進了主人家的肚腹里。

吃食上好了,小娃娃們也比往年要肉乎些。

進城的異域商賈同樣感受到了這股寒冷也掩蓋不住的喜悅與生機。

庫利商隊來自月然,已經在大魏數個州城中周轉數月,滿載貨物,只等在滁州歇腳幾日,啟程返鄉。

第一次隨商隊出行的阿爾勒看什麼都新鮮。

「我還以為滁州很窮苦呢。」

商隊領頭正是他的親二叔。

二叔搖搖頭,示意他住嘴:「莫叫城內人聽著這話。只是偏遠了些,貧瘠的土壤會長出更堅強的根苗。」

阿爾勒:「我們還有一車有空餘,可以在滁州也進些新鮮東西?」

二叔唇角微勾,隱有笑意:「因近邊域,滁州城的吃食玩俗與我們部族有一定相似。州城中三大牧場同樣富有盛名。」

哦,阿爾勒懂了,這裡的東西對月然貴族來說,並不新鮮。

盛產畜牧牲禽,可這必定也是比不過他們月然。

月然人陪伴牛羊們尋覓肥美水草,放牧於荒漠野原,養出來的品質一等一的好。

少年不知地厚天高,這樣想著,便有幾分輕蔑。

不還是窮苦邊壤。

他大喇喇找二叔支取銀錢,出去溜轉一圈。

他隨意拉住一城民詢問,滁州有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此人搖頭晃腦,吊兒郎當,似是個賭鬼,想了想道:「順著這條街往前,吉祥賭坊,東三桌賭大小處,有個模樣嬌美的姑娘,這會你去還趕得上她最後一盤。」

阿爾勒不解:「她賭術很厲害?」

賭鬼搖搖頭:「她買大,你就買小。她買小,你必須投大,包你高高興興贏一把。記住,只能跟一局,多了賭坊也不讓。」

阿爾勒:……有毛病?!

他順著賭鬼說的路往前走。

路過賭坊並未進去,繼續向前。

只聽嘩啦幾聲,似是瓦片掉落,兩團黑影飛快一閃而過,都沒看清究竟是什麼。

一位富商打扮、體型圓潤的中年男子與幾位隨從滿頭大汗的迎面跑來,那中年富商上氣不接下氣,邊跑還邊喊:「黑將軍!將軍手下留情!莫要再欺負白羊了!」

這滁州城民是不是都有點什麼毛病。

阿爾勒繼續往前,逢見牲市,他有了點興趣,轉頭進去。

一進去便挪不開眼了。

這婦人攤前一排的雞,明明被五花大綁,卻不妨礙它們精神抖擻,目光銳利,威武又雄壯像戰士一樣!

那老頭牽著的羊,體格高大卻身姿輕盈,連側躺的動作都那麼優雅。

天!

角落裡拴著那匹棗紅大馬!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清潤又靈動的眼神,跟會說話一樣,馬鬃好像流動的棗色絲綢。

阿爾勒直勾勾盯著棗紅大馬,腦子都已經不轉了,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兩個字——

「買它!」

次日商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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