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暖他們雖然早就知道，鮫人泣珠的傳說，但在和他們生活的時間裡，四人並沒有看到有看到過有鮫人哭泣。
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朝族長走近。
走到近前了原本奄奄一息的族長抬頭啐了一口血在最前面的那個老教授臉上。
「你們這群卑鄙的人類！」
他金色的眸子在這群人中看到了同樣身穿白大褂的齊子瑜，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族長開始劇烈掙扎，「齊子瑜，我女兒呢，初靄呢？你騙我，你騙她，卑劣小人！」
走在最前面的教授用手絹擦乾淨了臉上的血，他抬手生生扯下了族長尾巴上的鱗片，族長只悶哼了一聲，繼續問齊子瑜要女兒。
周教授將手裡還帶著血跡的鱗片舉起來透過陽光慢慢欣賞。「鮫人果然渾身都是寶。子瑜。」
齊子瑜上前一步，「老師。」
周教授笑著對他說道：「我們研究破解他們的聲音就用了將近五年，這些年委屈你了。現在你可以剖鮫珠了。」
齊子瑜接過身後人遞過來的匕首，微笑著頷首，「是。」
他握著匕首慢慢朝族長靠近，族長看著齊子瑜，「齊子瑜，你要是還有心，就放過初靄，放過她……」
齊子瑜將匕首狠狠插進族長的心臟，刀往下面劃，劃出一條創口出來。
族長眼裡終於忍不住落下眼淚，淚珠凝聚成純黑色的珍珠，滾落到地上。
齊子瑜伸手將族長的鮫珠掏了出來，晶瑩剔透的鮫珠發著盈盈的光。
周敏就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她挽著周子瑜的手，看著他手上的鮫珠忍不住感嘆，「這就是鮫珠，真漂亮，吃了它我就能好起來嗎？」
齊子瑜看著手裡的鮫珠點頭，「這是鮫人族族長的鮫珠，比其他鮫人的都要好，吃了它小敏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周敏笑容甜美，「我還以為子瑜你不肯挖那個初靄的鮫珠給我，是因為假戲真做，喜歡上她了。原來你是想把最好的給我。」
齊子瑜搖頭將鮫珠遞給周敏，「你瞎想些什麼，初靄身上血統比普通鮫人好，很有研究價值。我這才將她留了下來。」
周敏輕輕哼了一聲，「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會多想了。」
族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敏手腕上的手串看，「血珍珠，這是初靄的眼淚，齊子瑜，你個畜生。」
齊子瑜垂眸看向周敏手腕上的血珍珠，眸子微斂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失去鮫珠的族長不過是強弩之末，他金色的眸子慢慢變得暗淡，在徹底閉上眼時，他說：「齊子瑜，終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身敗名裂，要而不得，不得好死……」
第294章
深海研究所14
成暖四人看著眼前這場景渾身都在發冷，他們救不了鮫人族，這些才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才是研究所那位鮫人想讓他們經歷的真相。
來往的人從成暖四人身體上穿過，那個鮫人是想告訴他們就算改變了幻像，但真相就是真相，已經發生的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海浪聲和鮫人的哭喊聲慢慢遠去，眼前景物消失，恢復成黑暗。成暖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鼻端是淡淡的福馬林味。
她定定的看著前方，那裡站著一個人，成暖緩了緩後才開口叫道：「初靄？」
前面的人影沉默了很久，走廊的燈從後面開始一盞一盞的亮起，成暖幾人也終於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樣子。
女孩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眉眼和初靄很像，但兩個人的眼睛完全不像，初靄的眼睛剔透澄澈，而眼前的女孩眸子漆黑，像是一口根本望不到底的井。
「我不是初靄。」
成暖眼裡有明顯的失望，「那你是誰？」她細細看著對方的眉眼，跟初靄有六七分的相似。
「那你是初靄的妹妹？」
女孩抿了抿唇，「我叫晉瑜，初靄的女兒。」
四人：？？！！
成暖默默算了算時間，「你今年多大了？」
晉瑜垂眸，語氣很是冷淡，「不知道，我才甦醒不到二十年。」
「甦醒……」
慕容：這姑娘有故事，有大故事。
晉瑜手摸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神色才緩和了幾分，「現在距離人類捕捉鮫人已經過去了將近50年。」
成暖蹙眉，「才50年？可是我們問過外面的老人，他們能活350歲。」
晉瑜：「人類的科技越發達，就想活的更久，這間實驗室存在了將近百年，他們開始只是研究一些能延長壽命的藥物，後來他們發現單是憑藉藥物，頂多只能延長人類壽命200-300年。於是他們開始將目光放到傳說中才有的東西上。當年研究所的負責人是周敏的父親，周教授。研究所當時派了很多人出去尋找，齊子瑜就是負責尋找鮫人的。最後除了齊子瑜，其餘人都鎩羽而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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