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初靄忍不住在心底問自己。
「好，那你會每天都拉嗎？」
齊子瑜笑的越發開心了，他點頭慎重的說道：「會。」
「對了，初靄，你見過螢火蟲嗎？」
初靄迷茫搖頭，「螢火蟲是什麼？」
齊子瑜轉身往他搭出來的帳篷跑，「初靄你等等，我給你看個東西。」
跑了兩步後像是怕她跑了，又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囑咐，「一定要等我。」
初靄點頭，「嗯，知道了，我等你。」
不一會，齊子瑜回來了，他手裡多了個東西，是個小巧的橢圓形。
他跑回到初靄身邊，夜晚的海風很大，將他的頭髮吹亂可他卻絲毫不在意。
「給你看個東西。」齊子瑜將手心的東西遞到初靄面前。初靄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想讓自己看什麼。
「你按一下中間的按鈕。」
初靄聞言抬手輕輕按下最中心的按鈕。
橢圓形的東西向兩邊分開，盈盈光點從齊子瑜手心飛出，光點越來越多，越來越亮，在海灘上飛舞，赫然就是螢火蟲。
初靄很驚喜，她想捧住幾隻，但手指卻從這些發光的蟲子上直接穿了過去。
「這是螢火蟲？」
齊子瑜點頭，「這是螢火蟲的投影。」
初靄仰頭看著這滿天飛舞的螢火蟲，笑容格外燦爛。
「真好看！」是她沒見過的風景，即使是做出來的投影，但也是真的美。
初靄看滿天流螢，齊子瑜看初靄，他覺得滿天流螢的光都沒有眼前這個人的眼睛亮。
初靄收回了目光，她笑著望向齊子瑜，「我們鮫人族有辦法將人類變成鮫人，你願不願意嘗試？」
齊子瑜在漫天流螢和初靄的注視下愣住，良久他才動了動嘴唇，「變成鮫人？」
初靄點頭，「對，我父親那有一顆珠子，能將人類變成鮫人。我們鮫人族只有這麼一顆，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你願不願意？」
第290章
深海研究所10
願不願意變成鮫人……
齊子瑜沒有立馬回答，初靄也沒有逼迫他，她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等著對方給她答案。
這一刻，初靄是希望齊子瑜答應的。
半晌過後，齊子瑜才艱難的開口說道：「初靄，我雖然沒有父母但我有老師，我在那裡還有很多很重要的朋友。」
初靄點了點頭，冷靜的說道：「我明白。所以你喜歡我嗎？
齊子瑜：「喜歡。」
初靄：「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齊子瑜點頭，眼神愈發深邃，「想。」
初靄笑了，「可你不願意變成鮫人。」
齊子瑜：「初靄，我……」
初靄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和我在一起無非就是兩個方法，要麼你變成鮫人留下來，要麼就是我和你離開。可是……」她眼睛直視對方的眼睛，剔透的眸子無喜無悲很是平靜。
「我也有父親，有朋友，有族人，你不能拋下你的牽掛變成鮫人留下來，我自然也不可能拋下他們跟你離開。」
齊子瑜怔愣了片刻，他的心在慢慢的往下沉，「初靄，我可以經常陪你回來看看的，我們也可以像現在這樣在這裡小住。」
初靄點頭，「你若是變成了鮫人，我也可以經常陪你回去看看，我也能陪你小住。」
齊子瑜眼眶有些發紅，「一定要這樣選擇嗎？」
初靄往後退了一步，她不再看對方發紅的眼眶，「是啊。你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來要求我？」
人類的想法這麼奇怪的嗎？
不管齊子瑜剛剛帶給了初靄多少驚喜，她都不可能與他真的有什麼了。
她笑了笑，然後朝齊子瑜揮手，「我回去了，再見。」
齊子瑜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初靄走到一半忽然回頭，「對了，我剛剛是騙你的，人類怎麼可能變成鮫人呢。還有，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麼漂亮的螢火蟲。」
齊子瑜眼睜睜的看著初靄回到海里然後消失，他身體晃了晃，剛剛初靄說，她是騙他的，人類不可能會變成鮫人……
騙他的。
齊子瑜急促的喘了一口氣，他盯著漫天流螢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他知道自己失敗了，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認輸。
是他太小瞧鮫人了，一步錯步步錯。
成暖幾人將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很是欣慰，「初靄最後一刀補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