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暖看著男人,眼睛彎了彎,「罪犯想要殺我們,我們動手屬於正當的自我防衛。」
喻念安將男人甩到地上,跟著笑了笑,「沒錯。」
成暖起身,她脫掉身上的外套,活動了一下手腕,直直朝地上的男人走去。
朱順看著眼前這一幕,嚇得閉了眼,然而陸子肖走到了了他身前,對方似乎是在他椅子上磕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陸子肖捂著磕到的腿,一臉痛苦的看向自己,憤怒的指責他。
接下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朱順一點都不想去回憶了。
身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這幾人對他做了什麼。
當房間門再次被打開時,那個姓秦的警官沒有關心為什麼他和朱廣會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對方看著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語氣無奈,「你怎麼連外套都不穿?」
………
成暖四人走出房間,秦修然對他們說,「梅麗的母親來了,準備帶梅麗的遺體回去。」
成暖蹙眉,「她沒有要求見一見兇手?」
秦修然嘆氣,「當然要求了,但是我們看出她情緒不對,怕她做出什麼傻事,找藉口回絕了。」
成暖點了點頭,「也好。我們幾個去看看她。」
秦修然帶著他們四人往另一邊走,走到停屍間外時,成暖看到了梅麗的母親。
對方比前段時間看起來還要瘦,穿著一身黑衣,臉頰都凹陷了下去。
警局和殯儀館的人將蒙著白布的屍體運了出來,成暖注意到在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梅麗母親身體晃了晃,隨時有可能暈過去。
她和慕容上前扶住了她。
梅麗的母親看到她們,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
她們默默跟著那些人出了警局,上了殯儀車。
坐在殯儀車上,梅麗母親緊緊握住了梅麗早已經冰冷僵硬的手,成暖甚至還在那隻手上看到了屍斑。
她鼻子忽然就有些酸,不知道是為了梅麗,還是為了這個喪女的母親。
梅麗的母親始終沒有在抬頭看她們,但卻在殯儀車經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時啞著嗓音說了句,「謝謝你們。」
成暖看向她,不知道對方為何道謝。只下意識回了句,「不用,其實,我們跟梅麗,是……是朋友,她很乖。」
梅麗母親沉默了半晌,然後搖頭,「我說的是,謝謝你們在遊戲裡一直照顧她。」
成暖和慕容錯愕,她們同時抬頭看向這個女人,後者問道:「阿姨,您是怎麼知道的?」
梅麗母親靠著車壁上,微微仰著頭,「我收拾她遺物時才發現她每一次從遊戲副本里出來都會給我寫一封遺書,到現在剛好六封。」
「她在遺書里提過你們,她說你們一直在幫她,很照顧她,她卻沒什麼用,像是一直在拖後腿。」
「她還說,這一天其實早就該到了,是何老師和你們讓她多活了這麼久,她很知足了。她跟你們不一樣,身手不好,體力不好,也不像你們那麼聰明,最好的運氣都用來遇上一群靠譜又不嫌棄她的隊友了。」
「她也預料到了自己可能不能跟你們一起通關了,讓你們加油。她會以另一種方式祝福你們的。」
成暖愣了很久,她目光直直的落在車內蓋著白布的屍體上,恍恍惚惚間似乎又看到那個原本有點害羞又有點膽小的小姑娘坐在那裡朝她笑。
笑的靦腆又乖。
她伸手,似乎是想再去揉揉小姑娘的頭髮,跟她說:小美麗別怕,哥哥和姐姐會帶你出去的。
等掌心落了空,她驀的回過身,接著就感受到自己臉上有什麼冰冷的液體在滑落。
梅麗母親看著她們,勉強笑了一下,「真的謝謝你們。」
成暖搖頭,沒有,他們沒有把小姑娘帶回來。讓她重新自在的活在陽光下。
殯儀車停在了殯儀館,成暖抬手擦掉自己臉上的淚,跟著一起下了車。
喻念安和肖鹿已經等在這裡了,前者看成暖不太對勁,走了過來,盯著她泛紅的眼眶,問道:「哭了?」
成暖吸了吸鼻子,悶悶的搖頭,不想說話。
等他們再從殯儀館出來,梅麗母親手裡多了一個黑盒子,她緊緊抱住盒子往外走,黑色的衣擺在涼風中翻飛,宛如一隻折了翅膀的黑蝶。
…………
…………
帝都已經完全入冬,梅麗葬禮那天,天空洋洋灑灑的下了帝都今年的第一場雪。
葬禮那天來了很多人,梅麗學校的同學和老師,還有一個始終陪在梅麗母親身邊的女人。
成暖聽說那個女人是何老師的妻子。
梅麗的同學依次上前在她墓碑前放了一朵白色的花。
她還看到了有幾個哭的特別慘的女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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