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分,賽拉突然出現,她的出現切碎了這個房間凝重的氣氛,她根本不在乎其他人,她的眼中只有艾達。
「你的真名,我找到了。」
賽拉興奮地說道,她不顧法師投來的敵意的目光,向艾達的耳邊靠去,她低語了一個名字。
對艾達而言,這是一個不陌生的名字。
她收下了,並有些開始相信,賽拉或許的確有著占卜「根源」的能力。
即使她現在還不明白,根源到底意味了什麼。
第69章 古樹
◎「那樣的話,也可以。」他靠近了她一步,手指扣在了她的頸後,「艾達,你想和我一起死嗎?」◎
基於法師上千次的嘗試,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無法直接在死亡森林開啟。
當艾達順著伊桑開啟的到達一片陌生的地域時,伊桑將這件事告知了她。
「真古怪。難道說那裡禁止『魔法』的使用嗎?」艾達問。
「有可能,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的火焰應當不會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那裡禁止『神力』的使用?」
伊桑點頭,「嗯,還只是猜測。」
因而,他們現在只是來到了死亡森林附近,也就是——故鄉的附近。
他們向北走去,半日後,他們重回到了家鄉。
伊桑、艾達,他們在外的事跡已在這廣為流傳,很多熟悉的面孔跑出來迎接他們,艾達一一從他們的臉上看過去,那些人大多仰慕地望著伊桑,而看向她的則更多的是一種嫉妒或者羨慕的表情。
他們只知道她是法師的戀人,卻都不知道她也有著火焰的力量。
對此,艾達不在意地笑了。換作從前,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在這些人面前展示火焰,等待著看見他們眼中的驚訝、恐懼。而今,她成長了,比起滿足內心的虛榮,她更在意前方他們要找尋的真相。
於是他們沒有停下和任何人寒暄,而是繼續向北,向死亡森林走去。
這座恐怖的森林,現在對他們而言已不存在威脅,他們熟悉它,他們也不再是過去的他們,他們已變得強大。
艾達站在死亡森林前,感受著森林裡幽幽吹出的冷風,她體會到一種不真實感,仿佛她只要回頭就能返回前世,那時是夜晚,一無所有的伊桑抱著螢火蟲的罐子,光著腳來找她。
她一時感慨,看向伊桑,見到少年也正抬頭凝望著森林。她很少見到他這樣忘神地看著一個地方,他是否也是回想起了前世?
「走吧。」半晌,伊桑說道。
他們共同向里走了幾步,伊桑似有所感地抬起了法杖,法杖無光地被他豎在身前。
伊桑:「果然。」
艾達會意,嘗試在指尖喚出火焰,她的火焰如常,看來這裡真如伊桑所想,只是無法使用「神力」。
伊桑看著她指尖的火焰,停下了腳步。
艾達望向他,「怎麼了?」
伊桑注視著她,眸光溫柔,恍然間讓她想起過去的少年。
伊桑:「艾達,在這裡,我無法使用魔法,你會保護我嗎?」
艾達:「!」
自從伊桑變得強大後,艾達再也沒聽過他說過一句示弱的話了。
「當然會!」她回答他。
「好。」伊桑微笑,卻不知為何的,笑容有些黯淡。
艾達不解地望著他,而他已向前走去,她跟上去,握住他的手。
他們一起穿過叢叢怪木,奇異的樹枝在他們的頭頂勾連,日光被樹木遮蔽,而艾達指尖的火光,還在持續為他們導引著前路。
不多時,他們來到了那棵蘊藏了惡魔的古樹面前,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古樹,而是古樹前的人。
黑袍女人站在樹下,她仰頭望著古樹的枝葉,明顯聽見了他們的腳步,卻不回頭。
直到艾達呼喚了她的名字,「帕塞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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