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氣氛一時尷尬到令人喘不過氣,尤其是對艾達來說。
「我出去找點東西吃。」艾達起身說道,走到門邊的時候,她順手拉住伊桑一起朝外走去。
剛離開房間不久,她便壓低聲音,對伊桑說道,「你沒必要這麼做,我會自己保護自己。」
何況,她剛才之所以沒有回答,其實和賽拉無關。
關於是否想成為勇者的問題,艾達心中早有答案。
她並不信仰光明神,甚至還憎惡,於是哪怕那位神明真的邀請她成為勇者,她也一定會拒絕。
可是,她如果這樣回答,在場的那位無比信仰光明神的騎士又會怎麼想?這才是艾達躊躇的原因。
身旁的青年聽見她的「責怪」,聲音很輕地同她說道,「我以為,這是『戀人』該做的事。」
「是嗎?」艾達嘀咕道,如果說戀人間要相互保護的話也沒有錯。
不過提到「戀人」這個詞,她的第一反應是昨夜的那個被青年喊出口的名字。
「奧莉維亞」……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艾達不由地擰緊了眉頭,伊桑以為她生氣了。
「我做錯了什麼嗎?」伊桑問她。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你做錯了,是『另一個你』做錯了。」
伊桑懂了,「我又夢遊了?」見到艾達點頭,他停了停,目光晦暗,「你們……又做了嗎?」
「沒有。」艾達回答完的同時,伊桑眼眸中的暗光散去了一些。
「但是,他和我提起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奧莉維亞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
艾達緊盯著伊桑的黑眸,確認了他回答「沒有」的時候,完全誠實。
「好吧。」艾達相信他,「看來你和他的記憶不相通呢,奧莉維亞……估計是你過去的某個舊情人吧。」
「艾達,我沒有『舊情人』。」
「只是你忘了吧。」艾達固執道。
「我沒有。」伊桑又一次否認,艾達看了他一會,決定放棄。
她知道面前的這位伊桑對那段記憶一無所知,而且就算他真的有那樣一位舊情人,她也沒有立場去責怪他。
誰叫她前世的情人也不少呢……彼此彼此吧。
-
賽拉靠在門邊,百無聊賴地撥著自己的手指。
「戀人,愛情,真是無聊的東西。」她無聲地自語道。
繼伊桑、艾達離開後,斯通和蕾妮也在商議過後,分別出去探聽去湖心堡附近的船什麼時候會到達。
過了不知多久,斯通第一個回來了,他掃視了一圈空蕩的房間,最後目光落到賽拉的身上。
秉承著和同伴匯報的想法,斯通抱手,對賽拉說道,「去湖心堡那邊的船都停了,真奇怪。」
賽拉「嗯」了一聲,以作回應,看起來並不在意。
這位起初被他搭訕的美麗女人,在這兩天的相處過後,他對她有了別的想法。
要怎麼說呢?就是一種距離感。斯通深切得感到,賽拉對他們每一個人都保持著警惕之心。
要說警惕的話,他們對她也持有相同的警惕,拿他自己來說,他不能理解她作為勇者,為何不肯入夢……不過他承認,她看上去的確有些「勇者」該有的本事,他想起她的那片水晶球碎片,猜測她的神力是預知。
斯通想到這,乾脆坦誠地將這一想法告訴賽拉。
賽拉聽罷,大笑,笑完了,她緩緩對他說道,「你錯了,我沒有神力。」
斯通:「那你和你那碎片又是怎麼回事?」
賽拉:「這是一種名為『占卜』的行為,而且我從中看見的不是『未來』,是『根源』。」
斯通:「根源是什麼?」
賽拉微笑,並不打算解釋這個問題。
斯通的疑惑更深,「可你是勇者啊,沒有一個勇者會沒有神力。」
賽拉:「很簡單,你們的神力源於你們入夢了。沒有入夢,便不會有神力。」
聽到賽拉這麼說,斯通回憶起他最初得到光明神力量的時候……好像的確,是從一段短暫的夢境開始的,他先是坐上了圓桌席位,而後才得到了力量。
斯通:「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你明知道這件事,卻還是不肯入夢?」
「因為入夢是有代價的。請不要問我代價是什麼,這是秘密。」賽拉豎起食指抵在唇前,接著她向上望去,斯通隨著她的動作一起望向了天花板,他沒有意識到上面有什麼古怪的地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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