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總結性地說道,「總之現在整件事都被大主教操控了,他們想要進行秘密審判,到那時他一定會將罪責全都推給別人。」
艾達點頭表示贊同,但緊接著,她卻聽見蕾妮說,「所以一切的關鍵在於教皇大人能否出面。可惜,我們給他的信才剛寄過去——」
「等下,」艾達打斷蕾妮,「教皇?你們不相信大主教,卻願意相信教皇!」
「不,我對教皇大人也並沒有完全相信——」
「這件事和神有關的人都不能信,光明神對這麼明顯的罪惡視而不見,怎麼還能指望和祂相關的人呢?」
艾達激動地將話語說完,語畢,她感到自己被騎士用一種非常冷漠的目光盯住了。
她的心裡咯噔了下,她懂了,這位騎士少女是光明神忠實的信徒。
即使在她曾親眼目睹了崔克城的事件後,她的信仰還是不曾動搖。
艾達無法理解,但她是可以尊重他人的信仰的,就像是帕塞亞信仰著無名的古老神,騎士信仰光明神又有什麼問題?
艾達不再開口,而騎士也不打算和她大肆爭論。
她只是在溫和地為她的神明做出解釋,「是光明神指引著我們來到王城的,如果祂真的視而不見,祂又為什麼要引導我們過來呢?」
祂讓你們來調查,調查一起因祂的神力而起的事?如果祂不賜予尤莉神力,這些事根本不會發生。
艾達這樣想卻不打算說出來,她狡猾地將話語藏起,她知道如果說了,就會聽上去像是錯誤都在尤莉的身上。
談話到這裡已經結束,蕾妮說,她決定和斯通一起去艾達所說的種植地,調查一番。
「希望那裡還有未被銷毀的證據。」說完,騎士和戰士便走了。
房內空留下伊桑和艾達,他們兩個本有說不盡的話語,現在卻像兩個陌生人般看著對方。
因為我們各自懷有秘密,艾達想。她有關於尤莉的,關於帕塞亞的,伊桑則有太多沒有說出口的事。
她曾經對伊桑的秘密好奇極了,而今卻已不那麼關心。
為了打破沉默,艾達掏出硬幣,主動說道,「伊桑,給你看看我新學會的把戲吧?」
是的,把戲,她還只能這樣稱呼那團火焰。
硬幣旋轉,合掌聲響起,一簇火焰就這樣從艾達的指尖冒出。
她沒指望伊桑對這一火焰有太大反應,她知道這和他的魔法相比,不值一提。
但伊桑卻露出了十分驚愕的神情。
「這是帕塞亞教你的嗎?」伊桑問。
「嗯。」他怎麼知道的?
「她很危險,她曾經——」伊桑說到這,不再說下去了,過了會,他凝視著艾達,拋出一個古怪的問題,「我和帕塞亞,你會選擇誰?」
艾達:「?」
艾達試圖理解他的問題,「你難道在吃帕塞亞的醋?」這太莫名其妙了!
伊桑的表情卻很認真,他緊咬住嘴唇,望著艾達,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艾達突然覺得他有些惹人憐愛,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手向他尋去。
伊桑的背脊僵直了,呼吸變得急促,他的黑眸向下死死地盯住艾達,薄怒的目光中又夾雜了一絲期待。
艾達卻在這時收手,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
「你說過,你對我沒有欲|望的。」她說,「結果還是有的,對吧?」
她遠離了他,可在她剛才的撩|撥下,伊桑的臉已紅到了耳根。
她聽見伊桑的抱怨,「艾達,太過分了。」
艾達卻在心裡想,她本該更過分的才是,神造的身體,她應該在重遇他的第一天就去享有。
當下卻已沒有那樣的心情,她滿心都是尤莉的事。
親愛的伊桑,這一路,她遇見了好多人。
她的心裡已不再只盛放著他了,帕塞亞、尤莉、還有每一個在路上遇到過的善意對待她的人。
她無法將他們忘記,她腦海中浮現出達米揚的綠眼睛。
她希望,前路再無悲傷。
-
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這裡已只剩燒灼的痕跡。
斯通:「看來他們將整片種植地都燒光了。」
蕾妮:「這反而印證了艾達小姐的話是正確的,我們不能放過這裡的線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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