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還沒有在艾達的腦海中成形,房門便被叩響。
艾達和少年同時警惕地看向門口。
少年出聲詢問,「是誰?」
門外響起一個女性的聲音,「我們是來造訪的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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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法師的建議,他們三人來到了海邊調查。
崔克城果然古怪,這裡說著靠水產業掙錢,海邊的漁船卻都積了薄灰也無人打理。
這座城市被稱作為「黃金之都」,看來是有著另外的原因了。
他們沿著海邊一路走,來到一個木屋前,戰士提議敲門進去問問。
騎士應允,上前叩門,謊稱是旅客。
隨著房門的打開,這間一覽無遺的房間裡,只可見到兩人。
一男一女,且那女人的衣服極其單薄,右邊的頸側還可見到一塊清晰的吻痕。
騎士一時無言,她有種打攪了他人的尷尬,她退到門邊,打算讓戰士去搭話。
但她只是剛一離開,房內的那個女人便沖了出來。
騎士回頭,向女人的跑向看去,在那裡,法師正一動不動地站著。
他漆黑的眼眸中凝結著某種複雜的情緒,騎士不明白,她從未見過法師的這種表情。
旋即,他們兩個便緊緊擁抱在了一起,稍一觀察便可見到,是那女人在單方面地擁抱法師。
但法師沒有推開,對於騎士和戰士來說,這已非常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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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達,」伊桑已從驚訝中平復了情緒,「你為什麼在這?」
艾達沒有回答他,她還在貪婪得吸食他身上的氣味,她像要將昨晚鯡魚對待她的一切,在他的身上復現。
要真能這樣就好了。可惜就如那次冷漠的分別,他又一次將她推離。
伊桑說:「你不該來到這裡。」
艾達想起了剛才那個少年,他也是這麼對她說的,大家都讓她回去。回去?說得好像是她想來的一樣!
昨晚的一切重現在她的腦海,她想起來她做過一秒鐘的救世主,當時整個房間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也為此差點摔斷了雙腿,而伊桑你呢,作為勇者的你來到這裡,你又知道什麼?你又犧牲了什麼?
艾達的思緒紛繁而複雜,她一會想要徹底得擁抱面前的人,將他推倒在地,就在這裡,在眾人面前,撕/開他的衣服,分/開他的雙/腿。
她一會又想同他對立,告訴他她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你瞧不起我對嗎,你覺得我不可能靠自己走下去對嗎,但是我好歹也走到了今天。」
但這些話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艾達很聰明,她知道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地下室的那些女人,她還要借著伊桑的力量去解救。
「伊桑,背我。」艾達纏著伊桑說,「我走不了路了。」這是真話,昨晚的奔跑已是她歷經摧殘的雙腿的極限。
伊桑一言不發地蹲了下來,他沒有去確認她的腿,他如此了解她,對她的真話還是謊言,只是聽聞便可判斷。
他的兩個同伴見到這一幕已經目瞪口呆,戰士悄聲對騎士說「這女人很漂亮,難怪我們的法師對她這麼痴迷」,騎士則沉默著,她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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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艾達的回憶,他們來到了酒館,達米揚——那個海邊木屋的少年——也一起跟了過來,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蕾妮驚訝地發現這家酒館和他們在此居住的旅館如此之近,她後悔沒有多觀察附近。
正當他們一行幾人要走進酒館時,他們發現這裡已經圍滿了人。
斯通個子最高,他越過人群,看到了裡面的情況,「門口站滿了守衛。」
此刻外圍的平民看到這幾個又是拿斧頭、又是拿劍的外來者,紛紛退讓一步,為他們讓開一條道路。
斯通領頭,他們向里走去,守衛們觀察到他們的到來,統一架起了武器。
守衛身後,有一個衣著華服的中年人,他聽見動靜,回過頭來。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人吧?」男人打量著他們說,「你們好,我是這裡的城主,請問諸位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斯通不打算表明來意,「我們好奇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城主說:「這家酒館從外拐騙來了很多女人藏在地下室中,酒館老闆原本打算把她們當做奴隸售賣、或用作妓/女來牟取利益。幸好,有人通報了我,我們已經解救了她們,除了一個據稱昨晚被帶走的女人外,她們之中無一人受傷。」
被帶走的女人?斯通立刻明白城主指的是誰,他回頭看了一眼伊桑背上的女人,繼續同城主說話。
斯通:「那些被救出來的女人現在都在哪?」
城主皺眉,「對於不明身份的你們來說,追根究底未免太不禮貌了。」
聽到城主的話,守衛們的武器向前一寸,幾乎到了斯通的跟前。
蕾妮見狀,立刻從劍鞘里拔出了她的劍。這把劍,光芒萬丈,還未揮動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