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你被騙了。」
蕾妮冷哼,「這話你去和當地人說。崔克城的人對它的味道很有信心,他們說這裡的魚比其他的地方都要肥美。」
斯通:「這些不過是騙旅客們的話術。」
蕾妮:「可是他們的確靠水產業賺了不少錢,外面的人叫這裡『黃金之都』,幾乎每個人都很富有。」
「真可憐,他們沒有味覺。」斯通嘲諷道,此時他已將這條味道普通的醃魚吃掉一半,他滿足地打了個嗝,將剩下一半遞給法師,「伊桑,要來點魚嗎?」
伊桑僅僅是豎起手臂,格住他伸來的手,連字都沒有說一個。
這位法師從今天早晨開始就沒有同他們說過一句話,然而這幾天的相處已讓他們對此習以為常。
斯通搖了搖手裡的半根醃魚,心想如果此時有一杯麥酒,他會心滿意足地吃下剩下半條。
蕾妮則在時而偷看伊桑的側臉,她想同他說話,又怕他冷硬的沉默傷到自己。
但不久之後,伊桑開口了,他對他們說:「海。」
只有這一個字。
-
再次睜眼時,周遭一片漆黑。
行囊、口袋裡的金幣也都已消失不見。
「見鬼!這是在哪?」艾達咒罵。
沒人回答她。但房間裡持續響著女人們此起彼伏的哭聲。
慢慢地,艾達的眼睛適應了黑暗,她發現這裡沒有到暗不可見的地步。
她環視周圍,看到了女人們的身影,雖然模糊,但幾乎可以確認同船上的是同一批人。
她又看到了身旁,先前角落的那個女孩這次坐在了她的旁邊。
同其他人不同,女孩沒有哭,她維持著在船上時的動作,抱著膝蓋、低下頭,臉上無悲無喜。
艾達暗自多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的頭髮是褐色的,和她的發色如此相近。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她自己。
又也許是,因為這裡的其他女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她們從船上到了這裡,不知該稱作為什麼的幽禁暗室,可她們的行為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之前是聒噪的交談,現在是持續不斷的哭泣。
艾達也已猜到她們的處境是什麼了,但是她哭不出,反而還很想笑。
她想起了某位王子的話,『下輩子去做妓/女吧』,這句話居然在今天有實現的可能了。
艾達於是真的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引起了女人們的反感,似乎是為了對抗笑聲,她們哭得更加厲害。
有個女人一邊哭一邊開始訴說,「我的丈夫他還在等我回家。」
艾達聽出來,是那個蒜頭鼻女人的聲音。
隨著蒜頭鼻女人的開口,其他女人也開始不再只是哭泣,有人談到了自己在故鄉的孩子,有人談到了來投奔叔叔,還有一個女人說是帶著孩子來找她的丈夫的。
最後一個說話的,毋庸置疑正是那個抱著嬰兒的母親。
艾達由此想到,這裡的女人雖不乏年輕漂亮的,比如她,但也有年老的、做母親的、女孩那樣年紀還小的。
關她們在這裡的目的,真是如她所想的那樣嗎?
艾達的心中疑竇叢生。女人們則還在繼續交談著,她們交換著彼此的故事,隨後哭得更加厲害。
女性廣泛具有著同理心,剛才她們在為自己而哭,現在她們在為他人而哭。
艾達也漸漸受此感染,有了想哭的衝動,不過她只打算為她自己哭。
她想到她出發的目的,又想到現在的處境,覺得自己可笑極了。
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如果從一開始就放棄,去某個臨近的小鎮買個房子,找個丈夫,平凡地度過一生,那多美妙!
她暢想著那樣的未來,可緊隨其後,浮現在她腦海中的,是伊桑那被光芒籠罩的畫面。
從一開始就放棄,選擇平凡的話,她大概會一輩子活在那陰影下吧。
於是艾達也加入了這場女人們的大合唱。她哭嚎起來比誰都厲害。
只有女孩仍然沉默。
這時,伴隨著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光線照了進來。
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他欣賞著因他出現而沉默的眾人,隨後他走下階梯,走向艾達。
艾達震驚,不過這其實在她的預想之中。
她不想成為妓/女,但被認可為這裡最漂亮的女人,又足以令她生出膚淺的優越。
她等待著男人的手伸向她,幾乎就要忍不住主動將手抬起。
但男人的手伸向的,是女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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