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很快,嗖的一下,白色的一團雪啾從被子裡鑽出來,飛到虞觀攤開的掌上。
來是來了,但他也不看虞觀,就看天看地看四周,嚴肅踱著步,好像正有什麼世界級別的大事亟待小鳥處理。
虞觀抬起另一隻手,掌心並和。
小鳥眼睛一瞪,意識到不妙,身體傾斜下滑。
虞觀再忽而合併手掌,動作很輕,但圓滾滾的一團鳥當即被合攏壓得扁了不少,羽毛膨起,真是厚實的小鳥餅了。
秋亦震驚地睜大眼,努力撲騰撲騰,想要出去,但「鳥籠」堅不可摧,又有虞觀的黑箱操作,實心的秋亦廢了好大勁竟也沒蹬出去。
小鳥被兩手壓得扁扁的,黑豆眼泫然欲泣。
面對可惡的人類形態虞觀,他毫無還翅之力!
虞觀笑。
沒辦法了,秋亦變回人形,總算破開了囚籠,落到地面上。
虞觀:「終於捨得動用人身了。」
「哪裡有捨得捨不得之說。」秋亦正氣惱著,見虞觀八風不動的平靜出世模樣,不由用腳輕輕踢他一下,完全明白自己這是中了虞觀的陷阱。
「哦?」
「只是想暫時不用人身,離你遠一點而已,」秋亦走遠,拉開距離,說,「省得被你打。」
記仇著呢。
虞觀不過打過一處罷了,他記得一清二楚。
他揉揉秋亦紅透了的耳垂,柔軟極了,但總覺得少了什麼,是少了飾品嗎?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過,虞觀道:「是嗎,可我記得你很舒服。」
「……我說不行就不行……就不該和你說這個!」秋亦臉熱得頭頂幾乎要冒煙,感覺這輩子都無法理解為什麼虞觀能用那麼清冷的一張臉、那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令人羞恥的話了,「總之最近再也不能那樣了!」
太瘋狂了。
虞觀似乎還有問題,不用想,定然是追問,秋亦聲音卻比他更快,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虞觀肯首,問:「我表現得很不明顯嗎?」
秋亦咬唇,怎麼想:「那你先前對我求偶怎麼沒有表示!」
又是築新巢,又是歌唱,那就是求偶啊!虞觀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秋亦險些灰暗破碎掉。
「……」虞觀只一思索,便明了了秋亦為何會發出這樣的質問,不由嘆氣,「過來。」
秋亦遲疑地走近,然後「咚」的一聲,被一彈腦門。
「怎麼偏偏這種時候傻乎乎的。小傻子。」虞觀道。
到底哪裡傻了!
秋亦欲辯,虞觀卻道:「我不是說了嗎?以身抵債。」
「我以為……」
「養你當然是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