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觀問:「然後呢?」
秋亦臉被被子蓋著,他高興地眯起眼睛,回憶了一下,說然後應該是看看額頭燙不燙、噓寒問暖、再餵對應的藥物……
虞觀眼中閃過笑意,一一照做,只是最後餵的不是苦澀的湯藥或藥片,而是一塊定格在了新鮮出爐狀態的、雲朵似的薄片點心,酸酸甜甜,很好吃。
秋亦被從頭到尾地順了毛,滿足得要呼嚕呼嚕叫了。
他消停片刻,再伸出無形的爪子,磨磨蹭蹭撲棱翅膀飛近一點——總之往師尊那裡湊了湊,吸引走他的注意力:「你在看什麼?」
「某位修士的自傳。」虞觀道。
「我可以聽嗎?」
虞觀搖搖頭,拒絕了。
秋亦:「哦。」
見到弟子眼中的失落,虞觀思考片刻,說:「下次吧。」
秋亦記下來,說:「好。」
不久後,虞觀合上那本多情道修士自傳,換了一本博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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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秋亦見到了小隊其他四人。
大家樂呵呵地從外面回來,告訴他不用擔心,好好修養一陣,就算沒隊長他們也已經磨合好了,現在配合著完成任務根本不是問題,租下這間別院用的積分也分分鐘賺回來了。
是的,一支小隊現在不湊合住那個臨時分配的居所了,完成清理赤鱗獸的任務後,幾人商議一番,一起搬到了一間更大更寬敞清涼的別院——主要讓秋亦躺得舒服些。
秋亦皺起眉頭。
牧直知問:「又覺得難受了嗎?」
虞觀於一邊垂眸,微笑:不是不舒服,他只是覺得奇怪怎麼其餘人居然沒有想要離開。
秋亦回答牧直知:「沒有。」
他心神一動,地面上忽然出現好幾大壇酒,壇身素白厚實,醇厚的酒香似乎能從壇中透出來。
秋亦看了一眼師尊,虞觀便替他向幾人解釋:「這是過第二層的時候偶然發現的冰露酒,你們一人取走一壇。」
秋亦一劍直接劈出了藏於冰雪之下的酒窖,當晚他把那個本就儲備不多的酒窖直接搬空了。
他拿到手後便一共分了六等份出來,不過忌夢魘這個潛在危險在,秋亦沒有聲張,決定離開鎮獄後再分給其他人,當做一個驚喜,
冰露酒本身便是非常醉人的罕見上等靈酒,時間越久越香醇。秋亦發現的這一批,觀其靈力豐沛程度,貯藏或許有萬年之久,出竅境以下喝之必醉,金丹境喝之可助力突破境界,堪稱酒中一絕。
不然他也不會想了又想,還是有點良心不安,留了一壇自己僅有的桃花釀給青驕。
無中雖然是和尚,但是他也愛酒,不過饞是饞,拒絕是拒絕:「無功不受祿!雪妖那我們都沒能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