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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中的心臟跳得很快,一種奇妙的心情在流淌,無數次狀似錯覺的朦朧化成種子,它被掩蓋在深深的心底,在此刻努力地、靜謐地破土而出,冒出幼嫩、懵懂的嫩芽,蓬鬆的歡悅與其餘複雜的情感好像泡沫般嘩啦啦湧出,將站立在這裡的軀殼填了個滿滿當當。

想說些什麼打破這種奇怪的感覺,但又感覺到混亂與無言,心弦顫抖,莫名失衡的感覺甚至讓秋亦感覺到一絲恐慌。

令人慶幸的是,下一秒有道大嗓門在一邊響起,及時打破了秋亦的暈眩混亂,沒有讓他面對虞觀沉默太久。

「為什麼知秋你只有一根紅線啊?」幾人也發現了這邊的奇怪,無中撓頭,困惑極了,難不成這人身上只有一段和他弟弟有關的因果?

虞觀目光在秋亦身上停了一瞬,然後移開,對其餘人說出了他早已提前想好的原因:「體質特殊。」

這在修真界可以說是個萬金油的回答,因為這個世界太大了,奇人與天賦總是層出不窮。

虞觀這樣說,幾乎是明晃晃地透著拒絕旁人尋根究底之意,無中也不是不識趣,和尚立馬轉了話題,詢問秋亦:「隊長,夢魘那邊問不出什麼東西了,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夢魘作為邪祟,活得倒是很久,從第一劫一直活到現在,不過弱也是真的弱,到現在也就只有金丹境,能寄生青驕是有心算無心與踩了狗屎運。

無中他們圍了一圈盤問,結果發現夢魘現在嘴巴硬得很,啥也不說了。

移開視線後心跳終於回歸了正常,秋亦平靜又隱隱帶點嫌棄地遠離了幾人要湊過來的腦袋:「再等一炷香時間,如果青驕還不醒,我們就出發。」

「好。」

陳冷虹眼睛骨碌碌轉了一下,和毛丸丸一起伸手一抓,把還想和隊長聊天的兩人抓回去,繼續逗夢魘或者小赤鱗獸玩了。

無論如何,有他們突然打岔一下,秋亦從剛剛那種好像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虞觀、既想要貼近又想要瑟縮遠離的矛盾狀態中脫離,感覺好多了,也能夠用神識詢問虞觀了。

秋亦:「當時為什麼會留下它……?」

與仙有關的因果不會落到仙人身上,一端毫無憑依的它們會自然地悄然消失。

這樣因為「拒絕」而消失的因果就算之後有聯繫,往後也不會再出現,所以現在秋亦能看到這根因果紅線還意味著一件事——虞觀在他們初次見面時就接過並留下這一根紅線。

他覺得困惑,手無意識地繞動,將這一根紅線纏繞在指上,一圈一圈,像是什麼特別的戒指。

虞觀走過來,秋亦又好像回到了還不甚熟悉的時候,微妙的情感流淌,他感到了緊張與畏懼,不知為何居然下意識退後半步——但也沒退後成功,少年很快停住收回腳步,乖乖站在原地,任由虞觀無奈地將他身上那些混亂的線撥弄打理得清爽。

很多很多的線延伸向不知名的遠方,但那麼多的因果之中,唯有秋亦手中攥緊的這一根最為沉重和美麗,鮮紅到灼燙。

線的另一端,虞觀冷冽的聲音傳過來:「因為你那時看著很不安。」

少年將頭抵在冰冷的雪中,沒有看他,但他不知道,就在他說出拜師的那一剎那,代表聯繫的因果在顫顫巍巍的、試探地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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