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便還告訴秋亦,黃沙城前十年有過秘銀蠱傳聞。
聽起來很荒唐,但是反正找魂蠱也是找,找其他蠱蟲也是找,彼此並不衝突,秋亦便記下了。
陳冷虹這個蠱師是意外之喜,之後可以考慮能不能用物品交換來秘法。
不過既然說到惡咒這件事,秋亦忽然想到:「我明天得和他們說一下這件事。」
一月一次,一次一夜,惡咒的頻率確實有些高,發作時他倒是可以不需要有人關照,但是肯定也分不出心神做其他事。
「可以再晚一點。」虞觀道。
再看看這些隊友的品性才好。
秋亦也想到了這一點,「嗯」了一聲,又說:「到時候要是有危險,你要保護我呀。」
他最後只記得自己咬了虞觀,沒有聽見、或是被痛苦模糊記憶以至於忘掉了功法的事情。
虞觀在他面前從未露出破綻,所以秋亦到現在也不知道一半的痛苦被虞觀擔了過去,不知道自己昏沉時與自己師尊建立了個本該用在道侶之間的秘法聯繫。
虞觀沉沉地看著他,微微笑了:「當然。」
太陽沉沒,屋中時不時有談話聲響起。
突破金丹後,有金丹在丹田高懸掌控,修士可以同時進行睡眠和修行,且這樣做的好處要大過單純修行。
秋亦權衡利弊,心安理得地躺下入睡,他睡覺速度向來很快,幾乎一閉上眼就陷入了黑甜夢境。
熟睡沒多久,秋亦乍然睜開眼,一下掙脫舒服的睡眠,坐直起來,挪挪挪,然後抱著被子,拍拍騰出的地方,眼睛閃亮亮地呼喚已經坐到椅子上的虞觀:「師尊,你過來睡覺吧。」
睡覺是享受的一種。
這間屋子只有一張床,秋亦被這麼放縱著養,面對虞觀時膽子一天比一天膨脹,越是親近就越是驕縱,還膽子大地想貼貼,到現在都敢主動分一半床給他的師尊、要虞觀來睡了。
虞觀拿書的手微不可察地用力按了下,表情冷漠:「不要。」
秋亦頭低下去。
虞觀語氣涼涼,刻意強調:「你真要和我同床共枕嗎?」
那顆垂落的毛茸茸的腦袋往下點點,然後反應過來似的,又頓了頓,慌張搖了搖頭,然後又頓頓的、吭哧吭哧點頭。
虞觀輕笑。
秋亦懊惱地把自己的頭塞進了柔軟的枕頭中,拿被子把頭一蒙,主打一個看不見就沒事,聲音嗡聲嗡氣:「……不管你了,我要睡覺了。」
秋亦不出聲,又一次睡著了。
他身體蜷縮著,被子把自己整個人裹成一個球,還留了一半的地方給他的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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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秋亦發現自己躺得好好的,臉露在被子外面,睡姿很安詳。
他洗漱完,其他人也收拾好了,看著從同一間屋子出來的秋亦虞觀,神色有幾分微妙。
如果他們懂一些網絡用語,大概能描繪出現在的感覺:好像磕到了,不確定,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