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辦法攻擊到駕駛艙的內部,而且距離回到瑪麗歌德號還有三個小時。」
「真是要命了...」時憶罵了一聲。
她是擅長駕駛的駕駛員,不是什麼能上天入地的特工啊!
「真是有趣的AI。」司嶼嗤笑。
「多疑的小孩沒資格對我進行評價。」AI竟然破天荒地直接嘲諷了司嶼!
司嶼的笑容很快消失了,他捏緊了拳頭。
「挺會罵的。」時憶沒忍住補了一刀。
時憶的話語激怒了司嶼,他立馬張嘴狠狠地往時憶的脖子上咬去,力度之大讓時憶下意識閉緊了眼睛,脖子處的衣物被牙齒撕開,頓時鮮血從齒間流下,司嶼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製造出來的傷口,把血珠捲入口中。
舌尖柔軟的觸覺讓時憶全身發抖,她的五官快要扭成一團,身體想要躲卻沒有位置。
「不僅多疑...還很記仇...」時憶紅著臉從牙縫裡擠出話來。
司嶼低聲地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用力,連胸膛都在震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會一味容忍你?」時憶的眼神冷了下來,她握緊了拳頭,怒氣在胸口處積攢得越來越多。
「你對誰不都是這樣嗎?無論是柏舜還是牧榆...」沒等司嶼說完,時憶伸手抓住司嶼的頭髮往後方扯去,他的頭髮很長,正好適合時憶去抓。她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力道,甚至有些故意,被抓了一大把頭髮之後司嶼的臉色一變,頭皮處傳來的疼痛使得他不得不跟著時憶的力度把身體往後壓去。
時憶迫使司嶼抬起頭來,司嶼的脖子完全暴露在時憶的面前,而他依然繼續笑著。
「你早就認出我了,為什麼還要攻擊我?」時憶忍著怒火質問道。
「你這副表情...也只有我能看到了。」司嶼自言自語道,他的嘴角還留有時憶的血,使得他蒼白的臉上終於多了一分血色。
「你變了。」時憶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過去的司嶼終究不是真正的司嶼,他把自己隱藏了起來,現在跪在她面前的才是真正的司嶼。
「你指的是哪個我?那個成績優秀的乖學生?還是協助同學疏散實則想用炸彈送他們上路的我?還是會在任務期間攻擊隊友的我?」
「恐怕這些都是你的偽裝罷了。」時憶站了起來,她居高臨下地看向司嶼。
「想要保持那個面具可真不容易...我最討厭學習,和那些聒噪的同學相處也很累,聽他們說話我都覺得頭痛,更別說要和陸璀珀星那種人一起戰鬥...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拼了命要去月球。」
「我也很討厭你對著柏舜和牧榆笑的時候。」司嶼咬牙切齒說道。
「你打不過我,所以去攻擊他們?」時憶愣住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可是你也沒打過他們啊...」時憶嘟噥著,這句話極大地激怒了司嶼,他猛地站了起來,雙眼通紅似有眼淚在眼眶打轉,因為生氣,他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然而時憶說的都是事實,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