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憶搖了搖頭,這個人永遠繞不開這個話題,他的目標很明確,這是和其他人最大的差別。
見牧榆已經把話題打開,接下來坦白的就是紀從了。
他捏緊了手裡的叉子,似乎說出答案對他來說是一件頗為困難的事情,他緊張地咬緊了下唇。
「我想開一家餐廳,裡面裝點有我親手種下的花朵,每一天我都能為食客奉上自己做的美食……」
說完之後,紀從如釋重負,原來坦白也不是那麼難,連原本有些壓抑的胸腔,都連帶著變得舒適起來。
「你完全可以做到。」時憶讚許地說道,這不是什麼客套話,她是真心地認為紀從可以實現夢想。
紀從這一次沒有否認,他臉上帶著紅暈,笑容也比起過去要輕鬆不少。
「輪到我了?」羅賽迫不及待地接話,「我其實沒有什麼夢想,但是真要說有什麼要做的話,我想嘗遍天下的甜品,如果有人能跟我一起嘗試就更好了!」羅賽興沖沖地說道,她雙手合十,好像正在向上天許願。
「這很羅賽。」時憶點點頭,「你會找到那個人的。」
羅賽嘿嘿地笑了起來,她或許真的沒有什麼煩惱。
接下來便是輪到司嶼了,他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和以往的溫文儒雅截然不同。
連帶著氣氛也變得怪異了起來。
時憶看向司嶼,從第一眼看到司嶼的時候,時憶就能感知到司嶼身上的怪異,他的簡歷非常的漂亮,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恰恰是這樣的完美,讓人感覺到了不自然。
他在戴著一副漂亮的面具,這個面具讓他喘不過氣來。
「抱歉,剛剛有些走神了。」意識到自己沉默太久,司嶼連忙擺出笑容,「我的話,應該是能夠輔助父親吧。」
不,並不是的。
時憶再次看向了司嶼,她一言不發,即使司嶼的語氣平淡,讓人信服。
「那也很好呢,畢竟司嶼的父親承受了不少壓力。」紀從連忙打圓場,這樣窒息的氛圍他是一點都受不了了。
為什麼不說真話呢?大家都已經說出了自己的心底話,難道還有什麼要隱瞞的嗎?
司嶼避開了時憶的目光,他向紀從表達了謝意,而後卻話鋒一轉。
「那老師的話又有什麼夢想呢?」他的語氣冰冷,好像是春風裡夾雜的刀鋒,讓人措手不及。
時憶愣了一下,她並沒有什麼夢想,就連協助父親進行開發,完成教學也只是一個短期的任務,根本算不上什麼夢想。
她支支吾吾,這個問題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