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辭楹並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因為季抒懷想挖自己?
可自己只是一個秘書而已,又不涉及公司的內核內容,根本不具備什麼不可替代性,更何況自己也沒答應。
因為不清楚裴松霽生氣的點在哪兒?所以景辭楹甚至都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解釋。
直到上了車,裴松霽才終於和他說了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景秘書。」
自己的員工被人挖牆腳,景辭楹能理解他的不悅,因此立刻回道:「不好意思裴總,我也不知道季總會突然邀請我去他們公司。」
「你們認識了很久嗎?」裴松霽問道。
景辭楹聞言想了一下,似乎確實已經很久,於是點了點頭。
「怎麼認識的?」
「偶然認識。」
他們確實是偶然認識的,只不過景辭楹刻意隱去了地名。
果然,裴松霽對於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你就這麼糊弄我嗎?」
景辭楹想說自己沒有糊弄他,只是有些事情不想透露罷了,畢竟他雖然是裴松霽的員工,但也有個人的隱私。
然而裴松霽今日不知為何,十分執著於刨根問底。
「還有……你姐姐是怎麼回事?」
景辭楹聽到這兒已經明白他剛才肯定全聽到了,知道肯定沒有那麼容易混過去,但又實在不想說,因此只是以沉默回應。
裴松霽見狀神色更冷,「公司和懷思現在是合作階段,季抒懷卻來挖我的生活秘書,我難道不該過問一下嗎?」
景辭楹聽到這兒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解釋道:「我和季總確實認識,但我們之間的交往從來沒有涉及過公司的事情。」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裴松霽再次問道。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個話題,景辭楹也有些煩躁,「裴總,這是我的私事。」
然而裴松霽並不買帳,「事關公司,就不僅是你的私事。」
景辭楹從未覺得裴松霽這麼咄咄逼人過,一時間也有些生氣,但想到他是自己老闆,又只能硬生生把心中的氣壓了回去。
「我們確實是在醫院認識的,也從沒有討論過有關工作上的事情。」景辭楹回道,但只說了這一句。
說完抬頭看向裴松霽。
裴松霽見他真的不願意透露,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轉過了頭去。
車上的氛圍霎時間有些沉默。
回到酒店,景辭楹替他放好洗澡水,擠好牙膏,將他今天換下來的衣服交給酒店的工作人員乾洗,又提前準備好了明天裴松霽要穿的衣服,這才準備離開。
裴松霽從回來時就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進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