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蘿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睡,這些痛苦她好似都一一經受過,每一個傷口,每一道程序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因此她得以喘息,甚至有餘力開始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她發現,這一切都顯得非常真實,但卻有一些細節之處與現實不符。比如,牆壁上的光芒閃爍的頻率似乎有些規律,而那些實驗人員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
寧蘿開始嘗試著用自已的能力去干擾。
她發現,這裡存在著一種微弱的能量波動。
寧蘿集中精神,調動起自已體內的元素力量。她將火焰元素凝聚在手中,然後朝著周圍的空氣釋放出去。火焰元素的能量與這裡的能量波動相互碰撞,產生了一陣強烈的震動。x
而那些人似乎沒感覺到她的舉動一樣,只是不停地做著實驗。
現在,他們要剖開她的心,胸膛已經被劃開了,——好疼。
不斷地嘗試著用不同的元素力量去干擾能量波動。經過多次嘗試,她終於找到了一種能夠有效干擾能量波動的方法。
她將水元素和土元素結合在一起,創造出了一種強大的防禦力場。然後,她將這個防禦力場朝著胸膛上的手術刀釋放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明明只是手術刀被打飛,卻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寧蘿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從試驗台上拉了起來,她的眼前再次一黑,沒有如想像中掙脫。
她依然在試驗台上,身上沒有任何綁縛的東西,在她的對面,陸佑天那雙眼睛死死看著她,就像是看著一條魚,一隻小白鼠。
「你逃不掉的,你是異類,你是實驗品。」陸佑天開口了。
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寧蘿覺得很陌生,她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憤怒。
伸手抓了過去,卻直直穿過了他的身體。
咦?可以動了。
寧蘿抄起旁邊的手術刀,一下子劃了過去,但陸佑天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那刀也沒有劃傷他。
他接著說:「你僅有的價值,是讓我感到舒心,和成為我的養料。」
寧蘿頭疼欲裂,又昏昏沉沉,她抬起手臂,狠狠扇了過去。
孟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在原地不斷地揮舞著手臂,甚至想點一支雪茄。
這種由他親自編織的幻境場,格外逼真又弔詭,只要踏入,很少有人能不受控制。
不然他為何能夠穩坐達壟基地一把手,和那邊的人談條件,即使是現在這副樣子,他也是不愁去處的。
就像是這寧蘿殺了榮清又怎麼樣,在真假不分的環境中,很少有人能夠走出來。
可能會一輩子陷在幻境中,而自從這女人第一次踏進達壟基地的地盤,這場幻境就開始了。
和其它所有人一樣。
孟允安心地靠在座位上,不管在那痛苦的寧蘿,說:「走吧。」
這次司機卻沒動,反而轉過頭來冷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