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詳。
可是母親不放棄,她說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見過那個女人,永遠都是腰背挺直的,談吐得體,落落大方。
即使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也只是說:「這樣啊,那傢伙總是管不住自已,不過這裡你們不能住,這是我留給未來兒媳婦的,這棟別墅,你們住過去吧。」
「這是那個孩子啊,和我們佑天差了好幾歲呢,但沒關係,他的一應學業我來安排,你們就安心在那邊生活吧。」
那是世界上最寬容的女人。
不像他的母親,用盡手段,踩下了那個男人身邊的無數紅顏知已,最終還設計殺了那個女人。
但那又如何,陸宥齊知道,有錢人總是格外寬容的,因為他們什麼都有。
用那樣高高在上的態度,實則就是上位者的蔑視,那個女人,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他們,永遠都不會和那些人成為同類。
那個女人的孩子,和她一樣,眼裡放不下任何東西。
他們,也只有仰望的份。
甚至他的母親,只交手了一個回合,就以一個極其屈辱的方式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陸氏董事,陸恆儒繼妻,高調出軌,車內激情一夜,慘遭車禍而亡。
每一個詞都那麼屈辱,在當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但好在陸恆儒好似也不是那麼喜歡他的前妻和孩子,他才得以出現在人前,有和名義上的哥哥一較高下的資格。
不,沒有資格。
就連設計殺他,也是順手的事情。
陸佑天那樣的人,在陸氏呼風喚雨,萬人之上,自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這樣強大的人,卻喜歡一個愛慕虛榮、美麗柔弱的女人。
於是他開始調查,開始接近,終於找到了那個女人。
是他的同學,那個時時刻刻都充滿陽光的、不會有煩惱的女人。
真是令人羨慕啊。
「我也跟媽媽說幾句吧?」寧蘿看著這幅畫,是陸宥齊根據印象畫出來的,不得不說,宛若真人在眼前。
「媽媽,你走之後,我經歷了很多,才知道你以前為了我,付出了多少,才懂得你的用意。我不是個貼心的女兒吧,知道一切太晚了,以後也請媽媽放心,我也一定一定,不會步你的後塵。」
兩個父不祥的孩子,在這一刻牽著手,兩兩相望。
「交換戒指吧。」陸宥齊手一翻,一個紅絲絨盒子就出現了手掌上,他把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面的鑽戒。
他執起寧蘿的手,把戒指輕輕套了上去,緊接著,便想低下頭來吻她。
但寧蘿按住了他的唇:「我也準備了戒指。」
陸宥齊有些驚喜,因為其實他是準備了對戒的,但是之前寧蘿告訴他,想要自已準備,畢竟是結婚,很難得的機會。
但他沒有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