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銘:「……就剛才的那個恐怖片啊!那麼恐怖的場景你怎麼一點也不害怕?」
他都快嚇死了,劉波從始至終好像也就眉毛動了幾下。
劉波:……
「哦,可能是小時候看多了,所以免疫了。」
小時候他們那裡條件落後,整個村子裡也就村長家裡有一台大彩電。
還是村長他哥跟著的大領導家裡不要了,淘汰下來送給他的,又被沒結婚的他哥拉回來給了村長。
村長人很好,為了大家都能看到電視,就拉著長長的電線把電視機搬到了院子裡,讓他們一大群人圍在村長家的院子裡一起看。
那個年代影碟機盛行,播放的都是碟片,也正是恐怖片盛行的時候,有什麼看什麼,大家自然而然看的就都是恐怖片。
碟片的資源有限,來來回回的就那幾張反覆的播放,就是在恐怖的影片看多了後,也會變得沒了意思。
聽了劉波的解釋後,邵玉銘無言了片刻。
好吧,他就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新生兒」!
文藝片漸漸進入了主線,男女主之間的氣氛慢慢也變得曖昧。
看著看著,邵玉銘的手也變得不老實了起來,在劉波的腰間輕輕的摸索。
他前不久「剛」開葷,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奈何劉波自從那天過後,雖然允許他的摸摸抱抱,貼貼親親,可就是不給他正式進入「主題」,可快饞死他了。
摸著摸著,劉波還沒有說話,他自己到先起了反應。
「別鬧!」
被摸了痒痒肉,劉波有點不滿的說,妨礙他看電影了。
話落,邵玉銘的手果真聽話的停下不動了,不過也只是片刻。
因為他的手已經成功的拽出了劉波塞在秋褲里的上衣,手摸進了衣服里,在那片有著斑駁痕跡的肚皮上摸索,萬般留戀。
這是為他留下的。
劉波因為他的動作僵了一下,不高興的抿緊了嘴唇,板著臉,眼神專注的看著手機,臉上也徹底沒了表情。
自從那天晚上他們確認了關係之後,也算是正式「同居」了,每天晚上都會在一張床上睡覺,早上在一張床上醒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邵玉銘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喜歡摟著他,把手放在他的這裡,在這片連他自己也嫌棄的肚皮上摸來摸去,像極了有「戀疤癖」的怪咖。
明明第一次見的時候還很嫌棄。
想到了邵玉銘第一次見到這疤時的反應,劉波本來稍顯鬱悶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一張被邵玉銘過分溫暖的體溫,捂的紅艷艷的薄唇也冷淡的抿緊了。
一見劉波這表情邵玉銘就知道不好了,他這是又觸眉頭了,趕忙認錯。
「好好好,不摸了不摸了,不生我氣好不好!」
邵玉銘嗓音輕緩的撒嬌,將臉往劉波的脖子間埋,像一隻乖巧的大狗狗,竟沒一點身為三十一歲成年男人的自覺。
但很顯然劉波就是吃邵玉銘的這一套,一見他「倒貼」心情就會顯得格外的好,眼睛也都輕輕的彎了起來。
於邵玉銘而言,哄好,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邵玉銘見劉波喜歡看他服軟,他也樂呵呵的願意去低頭,只要劉波開心,他也就覺得心情舒暢了。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肚子上也就不會留這些疤!」
說到這裡邵玉銘從劉波的頸間太抬起了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面前這位辛苦為他生下孩子,又獨自撫養孩子長大的男人,為他驕傲。
「謝謝你,劉波!」邵玉銘真心實意的道謝:「感謝你為我生下了這個劉召,謝謝你,我很喜歡。」
劉波:……
劉波眼神飄移,不與邵玉銘對視。
倒也不必如此鄭重,畢竟邵玉銘出現以前,劉召只是他一個人的孩子。
邵玉銘不知道劉波心中的想法,還在心中感慨著自己的幸運。
幸運失憶,幸運救起他的那個人是劉波。
想想劉波剛開始對他的「惡劣」態度,要不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劉召,邵玉銘都要懷疑當初劉波看見他從河裡救出來的男人是他時,會不會厭惡的一腳又把他踹回去。
所以,當初他們是為什麼分手的呢?
心中有這個疑問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早以前就想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