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真不在學堂,還請公公……」
李公公臉上露出苦色,「小先生,真不是咱家有意為難,而是陛下執意要請祭酒先生進一趟宮,祭酒先生若是不在,咱家也只能在這裡等,等到祭酒先生回來了。」
召了那麼多次都不在,若是旁人早就治了個大不敬之罪,可偏偏那人是無人可奈何的李長生。
蕭若風倒不是怕自家師父進宮後會遇到什麼危險,如今濁清已死,國師臥病,放眼皇宮裡能叫李長生覺得有點用的人物一個都不頂用,他就是怕他師父一個不高興,把整個皇宮給一鍋端了。
「如若不然,我替師父進宮,面見陛下。」
李公公沉思了一會兒,似乎也在琢磨這種方式的可行性,片刻之後,他道:「憑小先生的身份也不是不可,那要不……」
「要不什麼?徒弟就是徒弟,還能代替師父了?」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李長生不知何時坐在學堂的大門屋頂上,嘴裡還叼著一根草枝。
「祭酒先生,終於見著您了!」李公公臉色一松,不用冒著被斥責的風險帶蕭若風回去復命,那可是再好不過了,「陛下等了您許久,不知您是否方便……」
李長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若是說不方便……」
李公公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他用力捏了捏指尖訕笑道:「先生可別說笑了,這可是大事。」
李先生輕哼一聲,起身一步躍到了那輛繪著神鳥大風旗的馬車上,「皇宮麼,的確是許久沒去了,走吧。」
李公公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朝蕭若風恭敬地行了個禮,趕忙走到馬車旁催促車夫快點動身。
「師父……」蕭若風往前走了幾步。
李長生沖他擺了擺手,「剛好,趁我現在這個身份還能用,先把你的婚事定下來?不然憑你爹那德性,怕是不好答應。」
師徒倆說的話李公公越聽越驚,可馬車已經動了,生怕李長生反悔似的,飛一般地奔向皇宮。
馬車一去,雷夢殺和洛軒走了上來,「你爹叫師父去幹嘛呢?」
「不太清楚,我有點不太好的感覺。」蕭若風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看好東君和葉鼎之,不要讓他們離開學堂,我去宮門口等師父。」
說著,他讓暮初備好快馬,從另一條路直奔皇城。
馬車一路駛進了巍峨莊嚴的皇宮。
御書房。
門口兩根柱子上寫著一個對聯:談笑風雲涌,舉目平蒼生。字寫得潦草霸氣,仿佛要從柱子上飛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