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錯,這麼長時間沒見,華應飛總算是有點長進了。」
事情朝著華榮的預料順利發展,華榮心情好的很,她打從一開始想的就是華譽替她拿到這個位置,眼看即將實現,她怎麼可能會想其他的。
「阿譽,你是我的皇妹,自小父皇對你不管不顧,將害死母后的罪名歸咎到尚未滿月的你頭上,你自小就是跟在我身邊長大的,與我同吃同住同學,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你比我更適合站在這裡,站在這個位置上,太傅大人說的不錯,我背負了一身殺孽,是個死後該下地獄的人,怎麼能站在你我都期待了這麼久的位置上。」
「皇姐相信你可以做到,你比皇姐,比華應飛,比任何一個皇室的子弟都合適,誰要敢說你不合適,皇姐會幫你殺了他們。」
這些話,即是對華譽的安慰,也是對周圍人的敲打。
華譽的確不是個鋒芒畢露的性子,她待人也從來都溫和禮貌,不受皇帝寵愛的她獨自一人在深宮苟活,不熟悉的人看她或許真的會認為她好欺負。
但她會這樣做其實是因為華榮告訴她,在事未成之前,不能展露半分鋒芒,如果有人因為她看起來好欺負就冒犯她,那這個人會後悔自己的這一舉動。
華榮與她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她凶名在外,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她從小就這樣保護華譽,即便明知道以華譽的性子很難會被人欺負,但她還是想這樣做。
現在也一樣。
華榮已經把話明明白白的放出來了,城外的數十萬兵馬都不是擺設,誰敢在這時候唱反調基本上和找死沒什麼區別,更何況老太傅已經先他們一步臣服了。
更何況他們這些只會躲在人後,仗著人多叫囂的。
誰敢在這時候出頭?誰就得死。
華榮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皇帝不需要被人說好說壞,皇帝只需要被人敬畏,被人恐懼。
剩下的都不重要,時間會將一切都抹平,史書上只會有她華譽當前無古人的第一女帝,而不會有其他任何的閒言碎語。
如果有,那就把寫史書的人換了,史書上的內容改了。
她都已經是皇帝了,誰能拿她如何。
「可這不是皇姐一直以來都想要的」
被天降的大餅砸懵了,華譽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正如華榮所說的那樣,當了皇帝,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真相還是謊言,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她都可以全部忽視,時間會把所有不合時宜的一切全都抹去。
華榮給自己找的理由,明顯是說服不了任何人的。
「阿譽,你年紀太小,可能對母后一直都沒有什麼印象,母后說過她來自一個人人平等的世界,她一直希望這個世界也能有人人平等的一天。」
「母后一直對我抱有期待,希望我能完成她的夢想,只是她卻來不及等到我長大就因為生你和華應飛時難產而死。」
「她走的太快,來不及告訴我要如何做才能完成她的夢想,為了她所期待的那個世界,我只能劍走偏鋒殊死一搏,我不想當什麼皇帝,整日處理朝政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好的歸宿。」
「你比我更合適,所以你來做就好了。」
比起當皇帝,治理天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她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確保她已經實現了母后口中的人人平等的世界後,她才會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當皇帝不是她的歸宿,她也不合適。
「什麼事會比一直以來期待的願望成真了更重要?」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儘管華譽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或許她偶爾也該相信一下自己的直覺,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即將要失去這個從小陪著她長大的姐姐了。
華榮只是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輕輕推了推她,示意她快些往前走。
前方的人群默契般的讓開了一條路,他們有的滿眼憤恨,有的是屈辱,但無一例外的是誰都低著頭,不敢直視華譽的視線更不敢上前阻攔。
站在人群之外的華榮一言不發,視線只緊緊追隨著華譽,看她走進人群,感受眾人的目光時難免有幾分露怯,但她腳步穩健,沒有半分後退或畏懼的跡象。
自從母后過世,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到過這種極大的滿足感了。
她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越是往前走,華譽眼中的人就越少,她走到這條路的盡頭,走上台階,走到了眼前,此刻的她眼中只剩下那雕龍畫鳳的龍椅,她伸手去觸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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