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遠離了戰場,回到了皇宮門口,順著秦不棄的視線望去,就能看到不遠處站在宮門口等待的人。
「二皇姐不好好在宮裡待著,站在這裡是為何?」
華應飛的愧疚和歉意是秦不棄一人獨享的特權,除此之外,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就算是將要亡國的皇帝,那也是皇帝。
「當然是來看看陛下死沒死。」
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華譽就沒必要繼續跟華應飛假客氣下去。
她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想看看如今局勢如何,面對華榮的數十萬兵馬,這幾百人的禁衛軍能擋多久,順便看看華應飛死沒死。
這第二個原因有些難以啟齒,但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是想來撿漏的。
戰場上瞬息萬變,稍不留神就可能會喪命,她雖然不願遵循華榮的計劃,親眼看著華榮去死,但那種手握權利的感覺實在過於吸引她。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婪,瘋狂的想要得到這一切。
倘若華榮和華應飛在戰場上碰上了彼此,刀劍無眼,保不准華應飛會不會出些什麼意外,華榮背上了弒君的罪名,到最後也只有她來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戰場上的事誰又能說得准。
「看來要讓二皇姐失望了,朕活的很好。」
對上華譽,他心裡總有一股莫名的憤怒,下意識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親人。
華譽毫不在意他的想法,比起這些,她更關心的是華榮什麼時候打過來。
「二公主既然出現在這兒,想必是已經同意了我的建議,既已如此,你我雙方本就是一條戰線,又何必針鋒相對。」
秦不棄及時出聲阻止,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現在都不是爭吵的好時機。
聽到秦不棄的一番話,華應飛猛然抬頭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他到底是因為太久沒關注過她而忽略了,還是因為她變了,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樣子,他快要認不出來了。
「華應飛,別用這樣懷疑的眼神看我,我什麼都沒做,要做出改變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秦不棄語氣平淡,坦然迎上了他懷疑打量的目光。
說不在意是假的,她怎麼可能不在意呢,華應飛懷疑任何人都好,為什麼會懷疑她。
算了,他或許只是因為太慌亂了。
秦不親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阿典與二皇姐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朕心中實在好奇的緊,不如說來讓朕也聽聽。」
你看,當了皇帝的人就是如此,對身邊的任何人都難以給予信任,哪怕對方曾是他最在意的人,是他最愛的人也不例外。
皇權這東西,能把鬼變成人,也能把人變成鬼。
華應飛翻身下了馬,兩步推開與二人之間隔出了一條無形的界限。
秦不棄看著眼前這一幕,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可若是說她不心寒,連她自己都不敢信。
「本宮早對你說過,當了皇帝的人和當太子,當皇子的人是不一樣的,如今你自己也看到了,即便如此,你也還要幫他?」
華譽將一切盡收眼底,語氣里是對華應飛毫不掩飾的嗤笑。
愚蠢的人就算披上了龍袍也蓋不住愚蠢。
秦不棄一直沒說話,她低著頭像是在思考,華譽和華應飛原本針鋒相對的兩人,難得一齊靜了下來,等著秦不棄的回答。
氛圍有些安靜,除了馬兒喘粗氣的聲音之外,秦不棄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
良久良久後,她終於在嘈雜的聲音里找到了自己,她抬頭,目光堅定看向華譽。
「當然,就算他變了也沒關係,我又沒變。」
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做不做出選擇的權利給了華應飛,至於他要如何做,如何選,全都與她無關。
她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約定,什麼樣的合作,華應飛最後也沒來得及問出口。
或許華譽是對的,他自從當了皇帝以後就開始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就算是秦不棄,就算心裡明明毫不猶豫的信她,嘴上卻還要質問,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問個清楚明白。
這樣的方式或許在無意中傷害了秦不棄,但她沒有因此離開,或約定許是因為有比誤解更重要的事等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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