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屍體堆成的山,鮮血染紅的河,四處散落的殘肢斷臂,還有那被血腥味吸引,四面八方趕來的野獸,正低頭啃食翻飛的血肉。
它們的毛髮,牙齒,都被染成了紅色,低頭舔舐血河之中的水時,猩紅便像是與它們融為了一體。
「這,這是」
華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轉頭再去看曲在野,後者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懶散樣。
「這是你乾的?」
雖然不太相信,但華譽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話可不能亂說啊公主殿下,有阿輔作證,我可什麼都沒來得及去干。」
這話說的,她可不幹這種喪盡天良的屠村事,這是要下地獄的。
聽曲在野這麼一說,華譽總算是能鬆口氣了。
她也不想懷疑曲在野,畢竟這一路上兩人相伴走了這麼久,多少也有些感情在,要真是曲在野乾的,就要換她不知所措了。
「既然不是你乾的,那這件事就與我們無關,沒必要摻和進去,還是趁早離開吧,被發現會有麻煩的。」
說他冷血也好,說他自私也罷,華應飛對於他無關的人和事總缺少一些耐心,他總覺得這些事與他無關。
當然,這可能也和他急著回京城去找秦不棄有關。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和你沒關係的事就別瞎摻和耽誤時間。
「不行哦,神醫是沒辦法見死不救的。」
曲在野向來如此,既不論常理,更不談對錯,只隨心。
華應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很想說些不太禮貌的話,但礙於身份,還是算了。
「可是人都已經死光了,你怎麼救?」
感謝阿輔,這話讓華應飛來說多少顯得不太禮貌,如果是阿輔的話,說什麼都很正常。
「誰說的,那不是還有活著的。」
幾人談話期間,不遠處的村莊裡陸陸續續走出來不少人,華應飛順著曲在野所指的方向看去,那些人里有老人有孩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瘦弱。年輕人細細看去也只有六七個。
真的很難想像,他們這些老弱病殘,到底是怎麼屠村的。
「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人,這你也要救?」
阿輔繼續追問。
曲在野毫不在意的攤手。
「當然,不管好人還是壞人,神醫要一視同仁。」、
村莊裡活下來的人陸陸續續出來,有的手上拿著掃帚棍子在驅趕野獸,有的手裡抱著各種鍋碗瓢盆往屍體堆上潑了什麼東西。
他們忙活了好一陣,曲在野等人就一眨不眨的看了好一會。
期間華譽幾次被他們搬動屍體時的慘烈場景嚇到臉色煞白,卻還要強撐著繼續看。
華應飛也是,他嘴上說著對此毫不關係,可還是一遍遍的看,把這些全部記在腦子裡,他發誓,絕不會讓這樣的人間慘劇重新上演。
人群中有幾個年輕人,舉著燃燒的火把走了出來,他們高舉著火把,點燃眼前這座用屍體堆砌的矮山。
離得近的人能聽到火燒人肉時噼里啪啦的響動,能聞到被烤焦的味道。
「這些人殺人焚屍,就算這樣你也要救?」
華譽的質問,曲在野全當做沒聽到。
「當然,我可是神醫,當然不能見死不救了。」
滾滾濃煙從曲在野的肯定回答中冒出,黑壓壓的一片籠罩在整個南村上空,那些人似乎是忘記了這些黑煙的存在,個個面上爬滿了惶恐。
有人手忙腳亂想去湖邊接水撲滅大火,可這熊熊燃燒的火勢怎可能會被輕易撲滅。
河裡的血水在接觸到火勢後被瞬間燒成了蒸汽,散發著一股股難聞的焦肉味道。
「好啦,現在該我們出場了。」
這種時候出去就是單純找死的,但曲在野毫不在意。
她才不怕死。
阿輔和華應飛第一時間跟上了越走越遠的曲在野,華譽卻始終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
她當然也怕會死,但她更在意的是和這些人有所接觸。
在她看來,村莊裡的那些人是十足的惡人,殺人放火毀屍滅跡,這本就是惡人做惡事,沒什麼可辯駁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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