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盡和那名女子離開後,營帳里就只剩下了華榮和曲在野,華榮沒再去看她,說話的語氣依舊溫和,只自顧自蹲下來撿掉落在地的棋子。
「是,你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派我去,不就是想把我支開,好和張知盡她們商量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曲在野發完了脾氣,人也沒那麼尖銳了,開始蹲下來幫華榮一顆顆的撿棋子。
華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站起身,將手心裡躺著的四顆黑子倒扣在桌上,曲在野跟著她站起來,一雙眼睛盯著她看,等著她的回答。
「知盡從小與我一同長大,而你和我也已經認識多年,你怎麼會懷疑我對你的信任。」
「虎將軍十六歲上戰場,鎮守鑾城至今已有十餘年,鑾城百姓沒有不認識他的,知盡和我的身份但凡進過京的人都知道,很多事我不方便出面,知儘自然也不方便出面。」
「我讓你去是因為除了你,我沒有其他可信任的人。」
「因為除了你,我沒有其他可信任的人。」
「除了你,我誰也不信任」
華榮這話剛一出口,曲在野面上的不滿瞬間消失,連忙換了副欣喜若狂的態度,眼巴巴瞧著華榮。
再說兩句唄。
華榮輕笑出聲,抬手揉了揉曲在野亂糟糟的頭髮,沒再繼續說下去,她只是依舊用那雙,會讓人沉溺其中的溫柔視線注視著她,等她的回答。
「那,那也該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啊,為了救你的好弟弟三天三夜沒合過眼,又急著追上大部隊趕了兩天的路,我就是有點累了所以才沒控制好脾氣。」
曲在野乾乾巴巴的想解釋,只是這藉口聽起來實在有些過於勉強,像是剛想出來的,華榮也不拆穿她就靜靜的聽著。
想要拿捏曲在野這種暴躁易怒的脾氣,換了其他人可能需要費上一番功夫,但對於華榮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一路上辛苦你了,這次的事,算我欠你的大人情,快回去好好休息吧,後續的計劃,等你休息好了,我再去找你商議。」
華榮和她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她抬手摸了摸曲在野的臉,後者熬了很久沒有休息過,臉色的確是不大好的,又青又白。
被華榮這麼親昵的舉動一碰,曲在野面上的疲累迅速褪去,又青又白的面色順便泛起了紅,她踉蹌著後退幾步,嘴裡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我,我,那我,我先走了,大公主,您,您早點休息。」
很難得,曲在野這樣一個吵架越戰越勇的人,偶爾也會露出這樣怯懦的表情。
華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面上笑意越發濃郁了幾分。
」曲在野啊曲在野,一個人越是把心思表現的太明顯,就越是容易被有心之人拿來利用。」
而你的心思表現的太明顯,就會被我這個有心之人給利用。
……
阿輔是在曲在野離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華應飛出事到現在的第六天,一切早已塵埃落定後。
他才從京城快馬加鞭趕了回來的,帶了老皇帝的口諭和聖旨,直奔周虎在鑾城關外的駐地,老皇帝親自下旨,要他立刻集結軍隊前往圍剿叛軍。
結果周虎不在,跟軍營里其餘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周虎早就已經離開了好幾天,沒說去做什麼,反正就是到現在也還沒回來。
找不到周虎,他又在駐地找華應飛,結果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華應飛的人影,無奈之下他只能先來了知府衙門。
說不定華應飛現在就在許忠家裡,等著他回來匯報消息,阿輔心裡這樣想著,於是他就真的在許知府家後院裡,見到了苦苦尋找許久的華應飛。
「大皇子他怎麼會…!」
阿輔這次回來,帶了老皇帝的一張給周虎的聖旨,一個給華應飛的口諭,經此一遭,華應飛終於有了能說得上話的實績,老皇帝深感欣慰,大手一揮下旨封華應飛為大朝太子。
等皇帝百年之後,天下,就是華應飛的囊中之物。
可現在,這位大朝的未來儲君,正躺在屋裡命懸一線,生死不知。
周虎的叛變,阿輔和秦不棄都不清楚,唯一清楚這點的華應飛遲遲醒不過來,旁人無法知曉事情的全貌,也就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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