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灼灼盯著季清歡的臉,猩紅且深重,飽含著所有無法言喻的痛楚。
「......」
清風拂過落日下的山崗。
季清歡掐著韓梟的下頜,惡狠狠的低頭吻上。
兩唇相撞!
彼此都疼的蹙眉,卻都沒有撤後分毫。
貼了約有三秒。
季清歡狠了狠心啟開唇瓣,逼迫自己閉上眼睛探出舌尖,去撬韓梟的、屬於另一個男人的唇。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不會再這樣吻第二個男人。
只有韓梟。
「唔.....」韓梟低低出聲。
像某種瀕死小獸的哀鳴。
沒做什麼抵抗,就叫季清歡的舌尖與他交觸。
「!」
季清歡怔了怔。
怎麼從韓梟嘴裡嘗到腥甜了。
韓梟他....?
像是要給季清歡解惑。
韓梟垂眼吻的認真,卻將兩人交握著的季清歡的手背,緩緩上抬。
最終。
按到自己心臟處......
季清歡終於意識到,韓梟正處於心臟病發中。
明明幼年已經竭力熬過去的心疾大難。
於今日。
被激的復發了。
第152章 活著早晚是個禍害!
韓梟心臟病發了。
意識到這點季清歡心底閃過詫異,緊跟著就莫名心慌!
他猛地撤身鬆開手,抬起韓梟的臉看他瞳膜狀態,這人臉色已經有些發青:「.....韓梟?」
剛才被氣急了才說叫他死。
可是。
可是這人有心臟病.....
是笑笑,是有心臟病的笑笑。
韓梟是笑笑!
季清歡身體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下意識往前一步,扶住韓梟的肩。
坐著的韓梟便順勢靠在他身前,悶咳不停,唇邊有血沫溢出。
山峰巨石上,兩人一坐一站。
身後的無數營區篝火在夜風中晃動,映出滿谷殘光。
周圍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因韓梟病發而終止。
「....季,咳,」韓梟渾身力氣都用來按住季清歡的手,捂在他心臟處,心悸的悶痛讓他胸口起伏不平,臉色煞白里透著青紫。
他卻朝眼前人虛弱笑了笑,自嘲著說。
「看來我不必跳崖了,你走吧.....」
只要季清歡現在離開。
任由他病發倒在這裡不聞不問,他便能落個全屍,不必跳崖。